阿海猛地站住,回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
红豆差点撞了上去,反应过来,更是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发什么神经,计划都做好了,难道白白亏钱?”
阿海当即撅起嘴,耷拉着肩膀,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对他的搞怪见怪不怪了,红豆和阿占可不会惯着他,双双大步一跨,就越过他走进了房子里。
“交朋友有什么难的。”阿占小声指导。
“我看林生人还是挺nice的,你这么聪明,正常一点,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能混到一块去了,我看你在飞机上做得不是很好吗?”
“这样啊……”
红豆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那我要不要像个导游那样,帮他们规划路线之类的?”
“千万别,有钱人一般都比较自我,在确定意见之前,千万别想着去安排给他什么计划。”
“我明白了,那我先回房间仔细想想。”
“好,今晚黑头黑脸的,也别忘了给林生发个短信解释一下。”阿占特意叮嘱。
红豆一脸黑线。
前不久你还说要帮我揍人的!
看着红豆蹬蹬蹬地走回房间,阿占这才低头,把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当然,还包括今晚偷到手的画。
“那些有钱人真有趣,自家的宝贝就这么拿出来四处展览,丢了都不知道。”
阿海看着画,心满意足。
“炒作而已。”
阿占头也不抬地回答,手头根本没停,将取下来的画放入新的画框。
别的不说,光是为了匹配这些画,他们就专门定做了一批画框,有的还是几十年的老货。
“看得人多了,这些画的知名度就越高,再安排个托买下,那画最后价值多少,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相比较于拍卖会,画展实际上在欧洲才是更频繁的买卖艺术品的方式。
尤其是那些一开始声名不显,价值不高的作品,在不同画展之间流窜,要不了几年,价值就能成倍成倍地暴涨、
比如,有些画看上去很抽象,甚至就只有极其简陋一张白纸和粗劣线条,比小孩涂鸦都比不上。
而且还是现代的作品,在远方的港岛根本没人听说过。
结果突然冒出来,就能卖出个天价。
其实大都是那些画廊、收藏家和艺术品投资人联手,炒作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