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朵的品相,明显比她之前摘得还要好。
上官浅默然无语。
雪宫、雪重子。
这人,是傻的吧?
难怪……
难怪被云为衫那般轻易收拢……
‘啪’的一声,盒子重新盖好,一声哂笑突兀响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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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没有久留,缓了几口气便起身查看东西,整理了下自己。
天还黑着。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她清楚,她不可能留在这里。
她的身份,是宫尚角未过门的新娘。
是不被允许、更不该出现在这的新娘。
上官浅自夜行衣衣袖夹层里抠出来颗小夜明珠,将其板正的放在了桌面上。
就当是药费吧。
此刻她身无长物,这是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东西放下,上官浅再未回头,伸手推开了房门。
上官浅的背影渐行渐远,雪花簌簌落下,那道身形愈发飘渺。
“不留一下吗?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过那条暗河,应该受不住吧……”
雪峰上的凉亭下,雪重子和雪公子相对而坐。
雪公子张望着那道背影,有些迟疑的询问。
雪重子微垂着头,按部就班的煮着茶,没有向山下移过一分视线。
嗓音低压浅淡:
“不属于这里的人,终归是要离开的。”
留与不留,都没有意义。
再者,他又怎知,他不曾留过呢……
雪公子见他面上仍旧一派漠然的模样,心下默默叹了口气,伸手给茶炉拨了拨炭火。
若是方才他没有见到他将人抱回来的模样,他还真信了……
雪花仍旧簌簌,于空中飞舞、盘旋,落在澄澈的雪地,似是找到了归途的孩子。
雪宫,仍旧是往日的模样。
一宫、两人。
清清冷冷,安安静静。
屋中炉火仍在燃烧,木材的噼啪之声不时响起,桌面上那颗小巧圆润的夜明珠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