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士寒环顾四周,好嘛,林山倦不在,长公主也不在,甚至连安南郡主也不在。
这几人平时就常在一处,如今只能说明她们也在一处,在哪儿还用寻思吗?一定是设好了套子在天门关,就等着那个蠢王八羔子钻进去!
要不然祁意礼为什么带着所有人走这么远,还不许带随从?
这个常震明也是个傻子!这么多年愣是一点心眼儿都没有!
兴国公也是一介武夫,恐怕早就去找皇帝商量怎么做了,不然以他的脾气,还不早就冲到常震明那儿兴师问罪?
可常震明却是个没脑子的,出了事不来找自己商量,竟然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纪士寒眸光阴冷,一直到“踏青”结束,才叫来近身侍卫。
“与随国公相关的探子全都除了,派人潜入随国公府内将来往书信全部烧毁。随国公,与太师府,此后决不能有任何瓜葛!”
“是!”
兴国公夫妇与假扮孙玉泽的叶溪坐进一个马车中,探过帘子朝外头挥手的时候,瞧见祁家的姐弟忽然有一阵恍惚。
年轻时,也曾有如此相似的场景。
那时是夫人难产,紧急来信叫他回去。当时先帝也是带着许多大臣在此处送他。
如今的少年天子,精神气度也好,容貌底蕴也好,竟都像极了先帝。
还有那个永远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的熹和长公主,虽为一介女流,但光是站在那儿,先不论佳人风姿,光看气质便已足够出尘。
当初她暂代朝政,所有人都是反对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一个从未临朝的公主,怎敢将国家大事掌握手中?
自从她摄政以来,接连推出的政策导致百官之中怨声迭起,可在民间的反响却是一片和谐,甚至隐隐有拥她为新君的声音。
于是礼部的人开始了第一轮攻击,纪士寒也在此时迅速联通其他官员倒戈向自己的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