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到了嘴边还能放过这一说。
包括,她想要的吻。
林山倦被忽然袭来的香气侵占所有思维,她瞧见祁照眠眸底的兴味,感受到被温软舔舐的痒意,理智霎时崩塌。
祁照眠上一秒还在得意地欣赏她难得的羞怯,下一秒,位置颠倒,她无需踮脚,林山倦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吻她。
祁照眠只觉得自己被彻底包裹了,她几乎快融化在林山倦怀里,想发出制止的声音,也一并被吞没。
林山倦的味道很好闻,不止如此,她的动作也很温柔,眉宇间固化的杀气似乎都有所消融,长睫颤动着,缓缓闭上眼睛的瞬间,祁照眠心都软了。
深吻持续几个呼吸,岑璃许是等得急了,再次出声:“殿下?”
林山倦倏地清醒,清醒地想起自己是数十个金丝雀其中之一的事,眸色微暗,率先退开。
骤然被推出那个怀抱,祁照眠有一瞬间的恍惚,险些没站稳。
她的唇角还留着林山倦舔舐过的痕迹,眸中满是水光,看上去仿佛清晨落满露珠的花,叫人只想握在手中。
林山倦抬手帮她擦拭唇角的痕迹,垂下眸子一句话没说,同她擦肩而过。
祁照眠这才回过神,但已经来不及拉住她,只落下一句话。
“不许逃。”
林山倦身子微顿,唇角轻撇:“我可是正室,才不逃呢。”
祁照眠没听清她说什么,但瞧她是往和阳殿那边去,也就放了心。
她转过身,意犹未尽的神色已然尽数收敛,面上可见的唯有面对谋士的严肃庄重。
这种被打扰的感觉,真不爽。
岑璃行过礼,觑着祁照眠的脸色,不知为何,似乎比往日多了阴郁。
“何事。”
冷漠的字眼掉在地上似乎都有冰渣的脆响,岑璃一抖,猜测自己来得或许不是时候。
“属下……属下前几日瞧见驸马,同安南郡主在迎宾楼饮酒作乐,思索几日,深觉不该隐瞒殿下,才特来告知。”
祁照眠眸光渐冷,如他所愿说了恼火的话:“她倒真是胆子肥了,这几日不曾回来,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实则心里想的却是——岑璃日日在府中,他什么时候出了府,又是什么时候去了迎宾楼,还刚好就遇见林山倦和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