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钳一样的手掌直接把她好不容易有愈合之态的伤口捏破,钻心的疼却也被她忍下来,只是眉头微皱,一丝痛呼都没有。
叶溪的手逐渐用力,叶朗疼得掌心发颤,钳制的力道被迫越来越小。
“溪儿!你莫要胳膊肘往外拐!”
面对叶朗的目眦欲裂,叶溪看也不看,只以侧脸对他,手上力度加大,面色一改未改。
这是她的兄长,她无法把人一脚踢开,用在这样的方式阻挡,既能保护林山倦,又不会叫叶朗太失面子。
两人抗衡十几秒,叶朗总算受不住手腕的疼痛,松手退后。
叶溪也在同时松手,眼神凛冽,瞧见她那个患了忧心症的嫂嫂满脸哀戚地站在廊下,无奈一叹。
“兄长还是去劝劝嫂嫂,娶了她,总要负责的。”
叶朗惊愕回头,对上妻子绝望的视线,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没心情和妻子说软话,也没心情哄她。
叶溪没再理会转身道:“山倦,我送你们出去。”
林山倦正在缓缓深呼吸缓解手臂的疼痛,闻言点点头跟她一起往外走。
伤口崩裂,血液不断渗出,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渗透了她的银白衣袖。
叶溪也注意到这片血迹,大惊失色:“你先去我房中等候,我这就去叫府医来。”
林山倦拉住她,又是一疼,她勉强笑笑:“今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过几天再来,府医就不用了,在哪儿包扎都是一样的。”
叶溪面露焦急之色,月留适时将她挡住:“郡主留步,马车上就可处理驸马的伤,改日再来相扰。”
月留毕竟是内卫阁领,面子也不是那么好却的,她护主心切,叶溪也不好再继续拉扯,说到底还是尽早处理伤口重要。
“好吧,今日是我兄长过分,改日我必登门致歉。”
林山倦不以为意,走之前朝她挥挥手:“姐们儿之间的事哪会受男人影响,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说完就撂下帘子走了,叶溪愣在原地,思索着那句话糙理不糙的话,无奈笑出声。
这人还真是有趣,分明是爱憎分明,却又不愿承认,只愿以插科打诨的口吻表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