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门一关,看着桌椅板凳,饭前的旖旎便重新蔓延整个屋子。
林山倦轻咳一声:“那个,殿下还是睡里边吗。”
祁照眠本也是有些拘束的,但看她比自己还紧张,拘束就消散很多,想起她晚膳时不敢抬起的右臂,坐在桌前,压了压下巴示意她也坐下。
“我瞧瞧你的伤。”
没有说“本宫”,一个“我”字便让林山倦觉得她亲切许多,脑子一晕,就轻飘飘坐下来。
今夜是要换药的,林山倦本想等祁照眠上床之后自己动手,免得药味熏到她。
她解开衣服,伤口靠上撸袖子怎么也不方便,思索之下,只好把里衣也一并解开。
祁照眠吓了一跳,下意识摁住她:“你……这个还要解……吗?”
林山倦一愣:“嗯?你不是想看吗?不解开,你……怎么看啊。”
这样的对话容易叫人浮想联翩,祁照眠面颊泛红,她早就见识过这人的直,再这样遮遮掩掩反倒显得自己对她另有他图一样。
做好了心理建设,祁照眠收回手坐得端正:“解开吧。”
林山倦动作很快,祁照眠只来得及看清眼前晃过一道白,下一秒,便被里衣遮得严严实实。
还有点……遗憾呢?
绢帛隐约可见一点红色,林山倦拆开结,一圈一圈解开,红色的范围便越来越大,直至看清伤口。
那道刀伤约有四寸长,在林山倦的手臂上显得如此狰狞,好似雪地上崩裂的红色沟壑。
虽然已经没有再外渗什么,但伤口毕竟摆在那儿,又是冬日,愈合的速度很慢。
祁照眠不知不觉便皱了眉,林山倦见状赶忙挡起来:“看过了就去睡吧,我上了药就过来。”
祁照眠垂下眼睫,拿起桌上的药拧开,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是准备帮她上药的意思。
金主给我上药?我何德何能!
林山倦摊开手:“我自己来就好,这点小事不用麻烦……”
“我来。”祁照眠沉声,音调不容置疑。
林山倦舔舔唇,再度尝试:“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祁照眠抬眼,眸底一片坚决:“本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