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士寒被吓了一跳,一看是导致自己把所有银子都得送出去的罪魁祸首,心里骂了几百句“蠢材”!
“你突然过来干什么!”
秦文相的义愤填膺迅速变成谄媚,邀功似的看着纪士寒:“区区解围的小事,太师不必挂在心头。”
听他还有脸邀功,纪士寒气得脸色更阴沉了,破口大骂。
“你还好意思邀功?!我想让你和皇上打打太极囫囵过去,你看看!你那个猪脑子都说的些什么?我殚精竭虑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呐!全他娘交国库了!”
斯文人被气的没了斯文,秦文相这才知道自己帮了一个多蠢的忙,心知自己矮了一头,声音也是微乎其微。
“下官……下官……”
纪士寒现在看着他都想打人,一甩袖子把他推到一边去:
“你可别跟我这儿下官了,我看你就心烦!回家找你夫人给你下面去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哎!太师!太师!”
下了朝,林山倦骑马回到清政司,连日的疲乏终于将案子告破,能好好休息休息了,高兴地伸了个懒腰。
“老大,那个杜大人的宠姬说,既然案件已结,想把杜大人的尸身带回去。”
杜大人?
林山倦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来,正是所有事情的开端,青楼命案牵扯出的杜大人。
当时以调查为由把他的尸体挪过来,现在确实该还给人家。
“行,这尸体倒也没来得及看,去看看再说。”
几人找到仵作,尸体早就已经发臭了,因为前几个月林山倦一直不在清政司,所以就直接处理掉了。
这个消息被宠姬一听可不乐意了,当堂坐下痛哭,嘴里全都是些“老爷死了奴家不能带回尸骨”之类的凄惨话。
她若是不摆出这一出还好,可她越是哭,林山倦越是觉得这人演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