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反应迅速,刚收回来的手马上又抢先月留一步把椅子摆正。
“哪儿的话,帮您拿椅子呢,快坐。”
熹和瞧着她勉强而生硬的借口,忍着笑坐下,生出些使唤的心思,骄矜地抬起一只手。
“驸马可愿帮本宫捏捏肩?”
林山倦顿了一秒,又绕到她背后开始捏肩。
这偷看的探子还不走吗?我把他找出来行不行?
舒适的力道一点点缓解着肩颈的酸胀感,熹和的视线落在她左手的虎口上,一层厚茧引起她的注意。
此处生茧,多为弓箭手,莫非这人还会射箭?
“驸马可会武?”
武?
林山倦想想自己的身手,没把话说得太满:“强身健体罢了,三脚猫功夫,不值一提。”
她如此说,熹和便对虎口上的茧更加在意。
林山倦也在想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走神间手上的力气难免一下轻一下重,捏疼了熹和。
“不必按了!”她忽然制止,林山倦收回手,听出她语气不对劲,下意识探过身问:“怎么了?”
熹和吸了口气,摆出笑眯眯的表情:“驸马心不在此处,便不劳烦驸马。嬷嬷明日便到,驸马还是会偏殿去准备吧。”
刚不是挺享受的吗?怎么忽然又生气了?
林山倦摸不透她的脾气,但听说能走还是松了口气,痛快离开。
看来是那个探子走了,她猜测。
林山倦前脚才走,熹和心里也冒出同样的念头——这个探子走了。
她揉揉颈侧被捏疼的位置,吩咐月留:“她虎口有茧,约莫擅弓箭,你找个时间试试她。”
月留应声答应下来,迟疑道:“若不然再叫个人来殿下跟前伺候?”
自从画儿暴露之后,不知熹和觉得心寒还是心生防备,再没有一个丫鬟能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