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投入比赛,他并没有注意到那时糸师凛的异状。
“嗯。”
“我为什么没有这个?”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又问,“那时候那个矮子也有,我看到了。”
他说的是成早朝日被淘汰时,算起来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所以绘里世在听到他这么说时愣了愣才回忆起来。
她伸手摸摸他的胸口:“因为通常情况下都是藏在人的心里嘛,不跑出来就说明没有出问题。凪也不可以迷失自己哦,否则我会很担心的。”
被她隔着衣襟和血肉触碰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等坐上御影家的司机送自己回公寓的车后凪诚士郎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她当成了小孩子哄,抿了抿唇角捏捏手中这颗打着白叉的黑黢黢的心灵之蛋。
……没捏碎,再捏一下。
糸师凛的蛋和他一样坏脾气,被他捏了两下“腾”的一下挣脱了他的手,跳起来直奔他的面门撞去,被他眼疾手快地捉住。
被他托在另一只手里的琉璃色守护蛋这时候有了动静,轻轻拱了拱他的掌心,见他装作没反应,又拱了两下。
“……”
相看两厌的一人一蛋都安静了下来,坏蛋滴溜溜地滚进了他旁边的座椅里,拿底部对着他。
“玉响”在日语里指的是玉石摇动碰撞的那瞬间发出的响动,形容稍纵即逝的短暂时间,而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只是远远观望那艘静静停泊在夜色掩映下变成静谧的深蓝色的东京湾的那艘游轮玉响般的一瞬,已经足够被它的美丽深深折服。
从岸上看过去,它是灯火通明的,就像坠落在海面上的一颗燃烧着的星辰,又仿佛缀点在海洋女神裙摆上莹莹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