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父亲并未对你说报复之事,肯定不是忘了,而是没必要,你也莫要给长孙家招惹敌人。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少做少错,我尚且夹着尾巴做人,何况是你?
再者说,你这么大人去挑衅一个孩童本就让人不齿,挑衅不成,让人家姐姐给揍了更是活该,何况你连个小娘都打不过,长孙家的脸简直让你丢尽了,还让我去给你报仇?你是怎么想的,让我去打那小娘一顿吗?你还让不让哥哥做人了?若是不嫌丢脸,你自去报仇,你大哥我还要脸呢!”
那长孙诠听闻大哥不管他,更是绝望,怯懦的说道:“我怕我打不过她,那小娘太凶悍了!大哥,你得管我呀!”
长孙冲一脚将他踹翻,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踏马是个猪脑子吗?我说我要脸,你听不懂吗?还报仇?报你娘的仇!”
长孙诠委顿在地上,抽噎的说道:“我娘是你叔母,大哥不可造次!”
长孙冲有些抓狂,谁踏马把这么个东西放到他府上的,这时候玩什么伦理哏,我在骂你,你听不懂吗?
只是任他怎么抓狂,那长孙诠只是拿泪眼凝望着他,看的他越发不自在,于是在厅堂中如驴子一般绕了几圈,突然大喊道:“来人,将老爷速速请回来府中坐镇,我出去一趟!”
说罢也不等下人回应,揪起长孙诠的脖领子就往外走。
长孙诠惊诧莫名:“大哥,你要干嘛?你轻些,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长孙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究是手上放松了些:“废物!手无缚鸡之力,难怪连个小娘都干不过!我随你去曲江池看看去。”
长孙诠大喜:“大哥,你要为我报仇了?”
长孙冲翻翻白眼:“想什么呢,我只是去会会他们,看看成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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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池畔,另一处热闹所在。只见此地亭台高耸,楼台上挂满了白色布条幅,上面写着些龙飞凤舞的大字,下面竟都是些士子打扮,围在一起吟哦做声。凑近一看,原来是个小型文会。
亭台高处,一个病汉模样的老人,兴致勃勃的写着一手飞白,身侧有一个穿着厚重袍服的盲眼怪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虽然一个盲人也不知道他在养什么神,或许是这样看起来不怎么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