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会准时交给你的。”沙旺心里烦躁,一路上给当地官员的贿赂比工程款还要多,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挨骂。
有钱赚,裕山自然开心。最近秦海涛的第一笔生意余款也运过来了,可以保证今年冬天山民不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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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旺这人得笼络好,以后也许可以弄点成品出来!”裕山想到这里,急忙让人杀了一只羊,安排酒菜。
酒足饭饱,沙旺离开时,裕山偷偷地塞给了他一小袋金豆子。沙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
这边儿坤沙又接到秦海涛的电话,让他这次跟随运货的直升机去仰贡,说有事儿让他再去一趟曼谷杀一个人。坤沙说他要砸石头赚钱,秦海涛笑了,你这趟帮我办成,我给你一万美元。坤沙问,去多久?秦海涛说,最多一周,超过一周,我每天额外给你一百美金。坤沙又问,机票和住店等额外费用你付,我先要五千定金。秦海涛恼了,骂了坤沙一句,让坤沙把电话交给谢华中,谢华中接过电话,听完指示,从密码箱里取出五千美元扔给坤沙。
坤沙回家交给妻子桑金娃,与妻子依依惜别,背着双肩包登上直升机。
破旧的直升机在群山之间摇摇欲坠地飞行,轰鸣的引擎暴躁地咒骂着自己的辛劳。机舱内弥漫着刺鼻的机械油污味,与外面清新的山风形成鲜明对比。坤沙紧紧抓住扶手,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噪音,仿佛是直升机向这片土地做最后的喧嚣告别。
直升机缓缓爬升,坤沙俯瞰着脚下的森林和蜿蜒的河流。林木葱郁,层层叠叠的一团一团的绿意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河流宛如一条银色丝带,在山谷间穿梭,闪烁着粼粼波光。
坤沙感慨,自己无数次穿越的大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从高空中远眺着自家竹楼,已然变成火柴盒大小,心中的惜别之情也如同那螺旋桨发出的声浪,一下下震颤着他的心脏。
直升机又继续攀升,群山渐渐变得渺小,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坤沙很恐惧,双腿开始颤抖,无助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带着油污味道的空气,试图将这一刻的景象和气味固化在记忆里。
“去他娘的未来吧,今天能平安就要烧高香了!”坤沙默默地咒骂着,身体肌肉绷得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