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纷扰,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午后是来之不易的恩赐,许则匀揽着她,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他在想,这样娇弱华贵像牡丹花一样的女孩儿,他怎么忍心让她分担命运的沉重呢?
玉南的形势瞬息万变而且胶着,这一整天竟然都没有新消息传来。
太阳西斜,属于喀斯特地貌的夜间寒意覆上来之前,许则匀用加密号码拨通了陈元的电话。
无人接听。
执行一定等级的任务,要切断一切联系,倒很常见。他没有多想,只暗暗猜测着那边下一步将要进行的动作,和‘中保特卫’能够提供的设备和支持。
然后发送邮件,把准备工作按照重要程度、分项安排下去。
太阳落山,许则匀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怀里的人被惊醒,动了动。
“是岳泽,他们游玩回来了,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他满脸柔情,揉着她的发。
知意的睫毛卷翘,又根根分明。不像他的层层叠叠,眼眸会不自觉在眼睫的阴影中给人震慑。
她今天不施粉黛,眼睛像小鹿,灵动又无辜。
许则匀的吻蝴蝶般落在她眼上,等回答。
知意坐起来:“一起吧,他们三个倒还好。只是施施也在,她还是和咱们两个比较熟悉。”
“好。”
许则匀牵着她的手离开,知意好奇地问:“黄爷爷呢?要不要跟他说一下?”
他摇头:“中午那会儿说了,我们自便,让他不用管了。离开后会有人告诉他。”
“这样算隐居吧,真的好羡慕啊。”她感叹。
“爷爷说他们家族像是受到了诅咒,连续五代人,都是夫人产子而亡。他的爱人是当初这家仆人的家生子,相互爱慕,心生欢喜。”许则匀牵着她的手,把令人心碎的故事讲完。
“成亲时,黄爷爷许诺了爱人,这辈子就两个人相濡以沫,不生孩子了。结果,他夫人在三十岁那年,风寒高烧了大半个月,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