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独居。”
“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虽然独居自由些,但跟我妈住在一起也挺好的,回家就有饭吃。”
姜羽贞都要气死了。
往日里江流总能完美的接上她想要的回答,怎么今天不开窍?
谁问你喜不喜欢独居了?
我要听的是这个吗?
“你怎么一会喜欢,一会不喜欢的?”
“跟老板保持相同的喜好是当小白脸的准则。”
“你想一辈子跟我住在一起吗?”姜羽贞头转向别处。
“老板以后也要谈恋爱结婚的嘛,这个老板夫不满意没关系,因为还有下一个老板夫。”
“我只问你想不想,想的话现在就回去,你当新郎。”
“这个可不行!首先,我没到年龄,这是犯法!
其次,婚礼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这是江流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向她提出反对意见。
姜羽贞很生气,她现在应该直接告诉江流。
合同结束你可以滚了。
但看了看江流的脸。
她说不出来。
因为说了江流转头就走。
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自我”被挑衅,却必须压抑着的感受。
但这一次她没发脾气。
那封信已经让她意识到了代价。
情感愚钝的人,只能用离别后的痛苦来衡量感情的深浅。
所以她转移话题了。
“你还要抓着我的脚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脚太冰给你捂捂嘛。”江流讪笑着松开。
“谁让你松开的?”
“哦哦。”
小主,
姜羽贞看着他的傻样,头歪向一边莫名其妙的笑了。
她脚不冷。
但她想看江流听话,这能让她的心安定。
她们之间大部分交流都在家里,鲜有共同外出的机会。
除了居酒屋,她好像还没怎么见过江流在外面的样子。
“想逛逛魔都吗?”
“不想,听说哪哪都死贵的。”
“我付钱。”
“咱们不能直接回南江吗?”
“我想带你逛逛魔都。”
“遵命!”
...
黄浦江倒映着对岸陆家嘴璀璨的霓虹。
你能一边听着船笛声,一边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寻找从古典主义到新古典主义,从哥特式到巴洛克式的无数种建筑痕迹。
姜羽贞现在正确的路线该是回南江处理公司业务。
结婚本就是脑子一热想出来的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事业狂就该及时止损才对。
这种外滩漫步的事不该发生发生在她身上。
但她现在想。
“江流,你信上说的,恭喜我找到人生观念的平衡是什么意思?”
“原本以为你真想着结婚呢,当我没说吧。”
“结婚就意味着自我和爱不冲突了?”
“不然嘞,结婚本身就意味着要照顾另一半,这还怎么自我?”江流一边说一边鼓捣手机。
姜羽贞原本对这种话不可能有感觉。
但是她仔细想了想,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
人教人难度极大,事教人一教就会。
江流鼓捣着手机,半响后抬起头:
“老板,能预支点工资吗?”
“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