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把长枪随意往床上一丢就去迎接大丫。待几人走近朱钰才看清,原来那个大汉的背上还背着一人。待几人进屋那大汉才小心翼翼的从蓑衣下放出一个老太太。
朱钰让大丫先进去找地方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大丫点头后随意拿起朱钰木板床上的衣服就进去了里面。
朱钰找了两个碗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待二人一人喝了一口水,朱钰表情有些怪怪的。自己眼前的大汉刚才明显是想一口就喝完眼前的水的。只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才装作矜持的小饮了一口。
朱钰不由得哑然失笑。随后才对那个老太太说道:“不知老人家从何而来,找小子何事啊?”
老太太却是想起身说话,朱钰立马起身让老人坐下说道:“不必多礼”。
随后看太太才有些紧张的说到:“回主上,老妇唤作王康氏,我与大孙是从徐州府云海郡定远县白云镇黄土村来的,这个就是我的孙子王大虎,老妇今天来是听到其他村民说主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老妇担心主上的安全。我这个大孙子有一把子力气,想着把他送来在主上身边伺候着,如果有个万一什么的他也能给主上挡挡。主上放心,我这个大孙子可听话啦!”
朱钰听到老人家如此朴实却真诚的话不由得有些感动。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大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徐州出来的人都是皮包骨,这个人倒是壮实,再看看老太太也是面色红润。心里却是起了一丝猜疑。
随后他又温声说到:“老婆婆你们从徐州一路赶来可是辛苦?家里其他人呢?”
王康氏倒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语气却是又紧张了一些说到:“难啊,一路上难啊!我都是靠着我大孙一路背着行走,只是我们没有随着流民一路,而是跟在流民队伍后面从山里面走,大孙能打点动物或者采点野菜什么的我们才过得比别人滋润一点。只是到了靖远县不远处才被土匪发现裹挟了。后来我们被分配着攻打石头村,我们走在队伍最后面,才……”说到这里老太停了下来,朱钰也是有点尴尬。
随后老太又说到:“这孩子命苦,他爹三十五才生了他,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爹在他四岁的时候也死了。好在老妇我命够长才把他拉扯大,可怜我家一脉单传到如今。却是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