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的风趣、勇敢,就像是一道道闪电,照亮她心头那些沉寂多年的阴霾。
或许是身体里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又或者是无数个夜晚,看到母亲想那个男人时,含着眼泪,偶尔一现的温婉笑意,她对秦羿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一个奴隶逗笑,会为了他担心、难过。
但那天晚上的一幕,再次让她从这短暂的神迷中看清了残酷的现实,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残忍动物,仅此而已。
“母亲,我会忘记他的。”
黑珍珠擦掉眼角的泪水,坚定道。
忘却悲伤,继续前行。
这是她的宿命。
黑珍珠回到了断情居,远远她就看到了那个谜一般的男子傲立于风中,白衣如雪,黑发飞扬,如同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无情而又冰冷。
秦羿默默的看着黑珍珠,只是简单的眼神交会,黑珍珠便冷漠的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那一刹那,秦羿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痛楚。
不是黑珍珠伤了他,而是他对珍珠的愧疚。
他意识到,这次是真伤到她了。
一个已经爱上她的女人,一个纯白到如同白纸,一钓就上钩的傻女人。
“珍珠,你在恨我?”秦羿开口了。
“恨你,你有资格吗?你是谁?狗奴才而已!”黑珍珠没有回头,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真觉的我是个狗奴才?”秦羿摇头苦笑。
“难道不是,我和女王想方设法的帮你,尤其是牡丹,他把全部的希望押在你身上了,你却让她当众难堪,你知道你当时受赐的时候,那样子真的好像一条哈巴狗。”
黑珍珠终于转过身,冷视秦羿,花容如冰,忿然道。
“连你也这么想……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