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不催他,点了根香烟,提了提神。
自从嵩山回来,他一直心烦意乱,唯有不停的工作,消耗自己,才能消除那种挫败感。
至今,他已有足足半月连眼皮都没合一下,饶是修为在再高,这会儿也是心中疲惫,躯体劳困。
贺爱国喝完了一大碗姜汤,这才道:“侯爷,东江在午安段决堤了,我们古坪镇首当其冲,如今良田尽毁,乡亲们屋寨损毁,已是家破人亡啊。”
“哎,我说你这人真有趣,发大水了,你不去县政府,跑到我们这来干嘛?”狄风云不解皱眉问道。
“我,我们找了,县里说物资和人力都抽调到别的乡镇去了,让我们先等等。”
“我知道他们其实就是不想管事,怕得罪人。”
“我也是听我屋伢子说,侯爷说话好使,所以这才专门找侯爷您替我们出头的。”
贺爱国那张蜡黄色的脸上,满是急切。
其实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这年头县里的人都管不了,一个外人能管。再说了,人家满门富贵,干嘛要去操穷山窝子的心啊?
只是乡亲们的生命、财产危在旦夕,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要争取到底。
“侯爷,此人坐火车到的石京,在公馆门口逗留了好几天,我问明白了,这才带到这来的。”
“武安那边最近确实在发大水,应该错不了。”
张大灵介绍道。
“这事好办,大灵,你让他回去,再给武安分管水利的负责人打电话,催促他们抗洪。”
“注意说话的方式,毕竟咱们不是他们上级。”
秦羿叮嘱道。
“老板,打,打个电话就好使吗?”贺爱国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我们侯爷一言九鼎,重若泰山,除非是你们管水利的不想干了,不然,他必须亲自大堤上抗洪。”
“淹了一块田,一间房屋,都得算他头上。”
张大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管事就好,管事就好,那我连夜就回去把消息带给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