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打个电话问下哈!”陈天拿电话拨给肖远,说了几句挂电话,对祝蓉蓉说:“蹭不到了,跑北京去了,这一天跑的欢实,昨天在苏州,今天去北京,有钱人的世界,这么忙的吗?”
“就因为忙才有钱啊!”祝蓉蓉一笑,道:“算了,蹭不到就蹭不到,我们找个地方去吃苏州本地特色。”
“行,边走边找。”陈天开车。
中午吃过饭,两人回到车上悄悄休息一下,便开车去寒山寺参观,周内的游客还是比较少,加上也是淡季,参观这种名胜古迹很合适。
然后下午快六点的时候,两人才吃点东西开始返回。
路上,陈天问了秦潇的身世,因为他来的路上问秦潇的时候就发现,祝蓉蓉其实是知道的。
“潇潇啊……你问这个干嘛?”祝蓉蓉果然知道。
陈天解释说:“我发现潇潇学姐虽然看似开朗,但是心中肯定有事,这次参加很有可能改变命运的比赛,我发现她很矛盾,一方面想参加,一方面又有些害怕出道,我怀疑她是有什么顾虑。”
“其实’,”祝蓉蓉想了想,眼睛看着车前远方,说道:“潇潇也是孤儿。”
“啊?”陈天吃了一惊,完全没有看出来。
“她爸妈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外出打工,工地上塌方两人就没了,她是跟着叔叔婶婶长大的,但是她婶婶对她挺不好的,加上叔叔家有个弟弟,重男轻女的思想下,潇潇过得挺苦的。”祝蓉蓉说着有些唏嘘,显然知道很多细节故事。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能保持乐观,真的很不容易,陈天深有体会,他很庆幸遇到师父陈鞠华,否则难说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毕竟小时候虽然坚持,但那种环境,能坚持多久呢?
陈天自己也不知道。
“潇潇上大学本来想读对外贸易,将来可能出国。但是家里叔叔婶婶坚持让她报了临床,因为他们觉得当医生是如今社会最好的职业,不行就当老师,最后潇潇选了临床专业。”祝蓉蓉说道。
难怪了,陈天想起来那次在商场,买衣服送她的时候,秦潇说过那些感慨的话。
祝蓉蓉问:“对了,她节假日从来不回家,都是在外面做兼职赚生活费,你知道吗?”
“……不知道。”陈天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秦潇很喜欢六月,曾经说周末就来家玩,但是从来没来过,还以为是不好意思,原来是没空。
“她做过很多兼职,家教,促销员,快餐店服务员等等都干过。”祝蓉蓉叹口气:“还很要强,我想帮她,但是她都拒绝了,问我能帮她一辈子吗?我知道,她是想靠自己。我怀疑,她从上大学,叔叔婶婶就没再给过她一分钱了。”
陈天的心里颤抖了一下,忽然生出一股想要保护秦潇的想法,他沉默了一下,问说:“那她犹豫出道,是害怕她叔叔婶婶吗?”
“唉,我见过她婶婶,去年带她弟弟来荆州看病,想让潇潇帮忙找熟人,但是她一个大一学生,能有什么医院的熟人啊,结果,她婶婶当着外人的面,骂她狼心狗肺,潇潇这么坚强的人,当场气哭了。”祝蓉蓉说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自己仍然很气愤。
陈天也很气愤,哪有亲叔婶这么对侄女的?
“你看吧,潇潇不出名还罢了,等出了名,她婶婶会成为她的噩梦!”祝蓉蓉有些无奈,又有些恼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