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盯着她,偏了偏头,“魏颐又不在,还打算再演吗?”
盛昭宁终于动了动。
涣散的眼神重新开始聚起光芒,黯淡的眼底也一点一点重拾光彩。
她抬起僵硬的脖颈,太久没说话导致声音布满难听的嘶哑:“影七。”
她艰难的叫出她的名字。
瞧着面前连说话都费劲的盛昭宁,影七不知是嘲讽还是感慨的说道:“你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当年在凉州时,除了韩叙,就属盛昭宁最受器重。
影十的威名传遍凉州。
她一直都是强悍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绝境,总能一刀一剑的杀出来。
这样的冷厉绝情,使得她在面对旁人时,也总会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似乎没有人能入了她的眼。
狠厉、孤傲,这是凉州给影十最真实的评价。
也只有在魏颐面前,她才卑如尘泥,瞧不出一丝傲气来。
盛昭宁吞咽下嗓子里干涸的痛意,抬头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并不知道影七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假装被驯服,只是为了防止魏颐再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那她将永远被困在暗无天光的长华殿里,再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装做忘记一切,让魏颐放松警惕。
影七知道盛昭宁不信任自己。
她们两个虽是影卫营里一起杀出来的同袍故交,但彼此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也只能是后背相托的战友,并不是朋友。
更何况盛昭宁早已叛逃,她们之间的最后一丝牵连都已消失。
盛昭宁不信她,也是情理之中。
“帮你逃跑。”影七没有任何顾忌的说出这句话。
盛昭宁狠狠怔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