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黄金大盗,多亏了他,火灾才没有扩大,原来大盗先生的剑术这么厉害,怪不得杂种们都畏惧他。”仇龙的辨识度比阿洛缇都高,穿着靛蓝色铠甲的魔像,定辽城里他是独一份。
“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这是巧合么?”有市民提出了疑问,引起了闲谈者的兴趣。
“永歌小姐今天没带契灵保镖呢,难不成黄金大盗便是?”脑袋活络的市民联系起了幽灵武士的大剑。
“可能性很大呢,魔法师的法术还真是奇妙!”
“奇妙?”一个激动得语调都有些走音的市民说,“我看是奇迹吧,你们想一想,假设黄金大盗是永歌小姐的契灵,那她为我们做了多少事啊?!”
“她教训了杂种们……”
“她资助过难民……”
“她今晚救了火……”
“她还带我赢了钱!”
众市民朝一个高亢的声音处看去,源头是个屡教不改的赌棍,他面对齐刷刷的目光先是有些畏缩,后来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的回瞪过去,“永歌小姐心地善良,不可以么?”
洒水的市民们在分心讨论黄金大盗与永歌乐师的关系,阿洛缇同仇龙忙着回敬街坊邻居的谢意和赞誉,此刻近乎谁都认定火势不会再反复了。
俄尔。
随着一个陶罐清脆的几不可闻的破裂声,一簇熊焰自远处的屋顶冒起,然后连续飞来几蓬白色的长丝线,一端放进起火点,一端搭在隔街的建筑上。
火舌仿若蜿蜒的触手,沿着丝线蛛网状的纹路八方出击,一转眼,一尊炎焰拼成的多首怪蛇,盘踞在贫民区一隅。
“镰月”构装纵身跳到屋顶,他见到三只躯干有公牛大小的巨型蜘蛛,伸着八根人腿般粗细、覆满黑色刚毛的三米长爪足,在起伏的房舍间如履平地,巨型蜘蛛的背上驮着的瘦长人影,还在四处投掷火油壶。
留在地面的阿洛缇虽不知仇龙瞧见了什么,但觉得那股熟悉的血腥气重新在鼻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