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知道。”卡拉德主动开口了,这位圣域强者走到莱恩的身边,他看着雨幕,有些怅然:“莱恩阁下,你跟我说过,商人对于黄金的追求就跟骑士对圣杯的追求一样。” 替嫁娇妻有点甜
“是啊,我无权阻止商人对利益的追求,就像我无权阻止骑士们追寻圣杯一样。”莱恩闭上眼睛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我只是有些不悦。”卡拉德的口气很硬,他横向移动了两步,然后又快步走到了莱恩身边:“莱恩阁下,你知道那些商人们都在聊些什么么?”
“在聊什么?”莱恩顺势追问道。
“他们在聊,说这下好了,布列塔尼亚没有实物税,只有通关税和进城税,这下他们可以大赚一笔了!”阿尔弗雷德很是郁闷地说道:“真是一群(和谐)奸商!他们一想到布列塔尼亚的低税收就聊得火热,尤其是那位小克虏伯爵士,他很激动,说终于能够从努尔的高商税中解脱了。”
“哈哈哈!他是不是还说,只要条件允许,他甚至可以把家族在努尔的产业全部搬到穆席隆去?”莱恩失笑不止:“我敢说,如果他真的敢那么干,那么上努尔的绞刑架是迟早的事,艾米莉亚可不会放过他。”
“那倒没有。”阿尔弗雷德听着也忍不住笑了,笑完之后就是摇头:“所以啊,莱恩,我有的时候就在想,这些富人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们明明赚了那么多钱了,明明有那么多贫穷的人们在饥饿线上挣扎,他们为什么就不能主动出手帮助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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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给教会捐的钱还少?”对于这点,莱恩不甚同意,他摇头:“单就你说的这位小克虏伯爵士,他这十年来朝正义教会捐的钱不下五万金马克,这次努尔大会战,他和他的父亲老克虏伯联合又捐了两万五千金马克,单就这点来说,我们不能要求更多了。”
对于这点,阿尔弗雷德和卡拉德都无话可说,西布列塔尼亚教区的新任牧首只得双手摊开:“好吧,或许这位小克虏伯爵士确实慷慨,但并不是每个商人都这样,我在努尔就看到不少商人只顾着自己赚钱,对人们不闻不问,我不能说他们这样就要上绞架。可是……”
“哈,阿福,你成长了。”莱恩点了点头,他微笑着说道:“就冲着你没有冲上去打爆他们的狗头,我要夸奖你。”
“我早都过了冲动的年龄了,如果是十几年前我跟你到马林堡的时候差不多。”阿尔弗雷德耸肩:“帝国法律规定,公民财产神圣自由,我只是想说,就没有办法治一治这些富人么?比如说多征税?比如说限制他们的过度膨胀?”
“我也觉得,总不能让这些奸商觉得赚钱太容易。”卡拉德也表示赞同。
“别逗了,阿福,卡拉德。”莱恩望着瑞克河的河水和大雨,叹气道:“向富人征重税?实际上,越是富人,征税就越困难,打个比方,弗朗索瓦是我的老丈人,苏莉亚的父亲,整个布列塔尼亚谁都知道他和他的温福特公国最富,他有好几个葡萄园,每年单单是葡萄酒的贸易上获利就在五万金克朗以上,那么,你们谁敢去朝他说你在葡萄酒上赚太多了,我们必须向你征重税?”
弗朗索瓦是圣域圣杯大骑士,手上又有钱又有粮,血脉高贵,在王国内拥有极强的影响力,而且他还拥有一支精锐部队“奎那利斯冠军骑士兄弟会”,阿尔弗雷德和卡拉德稍微想想,都只能苦笑着摇头。
这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