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那人是谁?”刘兴祚眯着眼睛问道。
“主子要是想告诉奴才,自然会告诉奴才,主子不说,奴才也不当问。主子要他的脑袋,那奴才将他的脑袋取来复命则是。”
刘兴祚拍着椅子的扶手大笑道:“真是个好奴才!”
“你不识路不要紧,到时候自有人会带你过去。除了带路的人以外,你还要什么?”
“一柄短刀、一套绳勾、一身夜衣足矣。”
“可。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将你要的东西送到你的手上,事成以后,我保你在奴地无忧。”
言罢刘兴祚又盯着潘野说道:“但你可要记得,若事泄,我可不会保你,便是你攀咬于我,也是空口无凭。”
潘野抬起头来,对着刘兴祚笑道:“奴才省得,若事情败露,奴才就自己死,总好过被俘承受拷打,然后被折磨至死。”
“果然懂事儿。”
说完刘兴祚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跪着的潘野面前低头打量着他:“就这两句的见识,就足以说明你并非寻常的青皮喇唬……”
刘兴祚挥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潘野,冷笑道:“我也不管你是谁,事败,你必死无疑。事成,你除了我以外,也算是断了旁的后路。且好为之。”
潘野从刘兴祚的居所退出来以后,一边在奴仆的引领下往外走,一边暗自窃喜。
只要将刘兴祚所说的人杀了,那他就完成了逃脱奴地的第一步,取得刘兴祚的信任。
在取了信任以后,刘兴祚对他的看管势必不会那么严苛,自己寻个机会由头逃脱回明的成功率也是大大的增加了。
至于刘兴祚要杀的人是谁?
管他的,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