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夷“嗯”了一声,迈步走到马厩前,拾起木架上放着的马鞭瞅了两眼,猛然对着潘野的脸抽去。
随着“啪”地一声,潘野的脸上即刻就显现出了一条血痕,潘野惨叫一声捂着脸后退了几步,抬起头就要质问眼前这个真夷因何打他。
“怎么?狗尼堪,你不服?”
那真夷咧着嘴瞅了瞅他,不屑地说道:“你们尼堪刀砍得,枪戳得,主子我的鞭子自然也抽的得,再看,就把你眼睛给剜了去。”
面对真夷的找茬和威胁,潘野不敢再与之对视,又后退了两步,嘴里说道:“主子打得,主子打得,奴才不禁揍,还请主子放过奴才。”
“还以为有多硬气,原来也是个没用的尼堪!”
那真夷向地上吐了口吐沫,随即打开马厩的大门,将刘兴祚那匹黑色的乘马给牵了出去。
方走到院门口,又回身对着潘野说道:“今日打的是你左脸,提前知会你一声,明日主子我要打你的右脸,且洗干净,等着明早受鞭。”
说完,他也不理会站在原地的潘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潘野捂着脸眼睛里怨恨之色不住地显露,往常都是他打别人,可到了这奴地以后,三天两头便要挨一顿打,这让他心中十分恼怒。
望着已经空荡荡的门口,潘野咬牙切齿地暗道:“你这狗鞑子,可莫要落到老子的手里,到时候老子定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心中发了一通狠,潘野又开始回去洗涮其他的马匹。
但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猛地将猪毛刷扔在地上。
“这样下去,早晚得让这群狗日的鞑子打死,他刘兴祚不来找我,那我如何不能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