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将金疮药找了出来,跟不要钱似的撒下去,又找了一条干净的披帛将小黑蛇包裹好,摆在了床上。
纤细的手指在蛇头上点了点,对着那小黑蛇轻声说道:“还是你命好,好好休息吧,晚安。”
左右她这八年都只能靠打坐过日子了,床也用不着,就给它睡吧。
然而她每一次碰触谢释渊,他都是有知觉的。
蛇是变温的,通体冰凉,那一根温热的手指点在它的眉心,就仿佛有一根素手拨弄着他的识海,搅起点点涟漪。
谢释渊自然是被唤醒了,他发现在他身上作乱的又是这个人类幼童,他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但好在她也没什么恶意,谢释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给得果子也很好吃,虽然其中富含的灵气很少,但能弄到金虹榴果,对她来说应当也不容易。
也多亏了这金虹榴果,它其中富含的灵气并不是很多,但它却有个净化的能力。
万毒宗的那老贼给他下了毒,让他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腐肉不处理,他的伤势只会越拖越久。
而这小童给他喂了金虹榴果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只可惜她喂得太少,只能减轻他的症状,并不能完全帮他解毒。
不过这样也无妨,他肉身强悍,只要给他时间,他自己便可以修复。
他知道自己躺在那个小童的床上,在他沉睡过去之前,他还在想这个问题。人类这么不矜持的吗?随便一个雄性都可以睡她的床?
秦姝可不知道谢释渊脑子里的想法,不然定会将他挂到外头的篱笆上,给他吹成个蛇干!
夜已深,秦姝的双手结印,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这个动作越来越熟练,她也逐渐进入到了一个玄而又玄的状态,她的双手快得几乎能看出残影,丹田里的紫色花生米跃跃欲试。
秦姝遵循意识引出一点灵气,手中的印记顿时亮了,在即将释放的一瞬间,她收了手势。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一点微弱的烛光在摇曳着。
秦姝想到刚刚那个预感,像是凭空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她就是知道。
这个印是个攻击手段,她方才要是打出去,估计她这小木屋都要被打个洞。
才来入门第二天晚上就搞出这般动静,门派要是让她赔偿她都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