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缓了口气,微微往宗盛的手边蹭了蹭:“陛下都知道,不必我去多嘴。”
“知道?!陛下都知道怎能允许?”
“陛下的心思哪里容得我去猜。”
“什么时候知道的?”宗盛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池越说的,陛下如何知晓?
“若要我猜,大约该是百雁山围猎那时吧。”
“围猎你也在?”
池越点头:“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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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了?”
池越没答,宗盛猜就该是易了容的,否则宗盛一眼就能认出他来。那时候池越并不晓得宗盛是跟在祁霄身边的,他易容应该不是为了避开他,或许是为了避开唐绫?
想一想,宗盛有好多问题想问池越,却不知从何问起,就算问了,池越恐怕也不会作答吧。
“所以爷留下唐公子在仰熙斋,是因为没必要遮掩?”宗盛总觉得心慌,又问,“这几日你帮着唐公子悄悄混入西行宫,是自作主张吧?没事吗?”
池越微微耸了耸肩:“以前,我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太多余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仅是宗盛,祁霄和白溪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池越还是帮了,自觉地很,原本他们甚至想都没想过可以悄悄将唐绫带入西行宫的。
池越捂住脸,嘻嘻笑起来:“跟在殿下身边,连我都不知不觉任性起来了呢。”对宗盛的贪婪,对唐绫和祁霄的善意,都是。
宗盛揉了揉池越的发,听池越又补了一句:“如果殿下不能继承大位,我会死得很难看。”
宗盛的手一下僵住,他还来不及想那么远,以前他根本不必想,祁霄想做什么他照吩咐办事就好,而池越一句话就让他心惊。
池越又笑:“逗你玩的。”
宗盛不信,悄悄牵住了池越的手,让池越一下无声笑开,方才的闷闷不乐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