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霄二话不说同意了曹巍山的说辞,尽快了结罗瑜的案子。这是为了令陛下满意,而不是因为秦氏动不得。
而曹巍山近些年来畏手畏脚,怕得罪秦氏,也怕得罪公孙氏,但他又做不了墙头草随风倒,只能做睁眼瞎,全当不知道,能维持住元京城表面太平就好。
祁霄其实什么都没说,曹巍山心里都清楚,但他好像说了什么,让曹巍山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秦氏和公孙氏两权相斗这么多年,陛下是知道的,甚至是默许的,否则太子人选早些年就该定下了,却一再推拖。陛下今次下旨彻查军饷案,牵出户部的烂账,到罗瑜遇害,陛下的态度似乎不明,其实从未变过,要彻查,这样的案子秦氏和公孙氏都不可能干净,那还要查?
陛下恐怕是有立储之意了。
“轰隆隆……”一阵雷鸣,外头闪过一片电光,大雨紧接着倾泻而下。
变天了。
陛下接连两日召见唐绫入宫。
今日还是如昨日一般,唐绫陪陛下在承明殿下了一局棋,又是输了半目。
一局棋毕,唐绫正准备告退,一阵电闪雷鸣暴雨而下。
陛下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张绥安传膳吧。”
“是。”
唐绫恭敬一拜:“臣告退。”
“外头雨这么大,留下用午膳吧。”
“臣遵旨。”唐绫不敢推拒,只能应下。
“早就听闻荀安侯世子琴棋书画皆精,正好现在有些闲工夫,过来陪朕写两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