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低了低头,忽而一笑:“那我就跟他去周国。”
白溪桥受不了了,抬手敲在祁霄脑袋上:“疯了吧你!”
“师兄……我娘可能熬不了多久了。”
白溪桥怔住了:“怎……么?”
“待将元京城中的事处理完了,我没有留下的理由,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祁霄捂着脑袋,惨笑道,“师兄,我不愿再离开所爱之人,还请师兄原谅。”
“原谅……我原谅你个鬼!师父授你武艺、教你兵法,指望你守土卫疆,你倒好,你甘愿跑敌国去……你自己去师父坟前说!”
“好,我自己去说。”
白溪桥被祁霄一句话堵得心塞,差点被气死,自己掀了车帘出去,跟宗盛一道驾车,吹吹风也好冷静些。
宗盛见白溪桥气得直哆嗦只当没看见,却还是没躲过白溪桥的火气:“你昨日怎么不看着些他?成天由着他性子胡来。”
宗盛叹息,若是拦得住,白溪桥还至于发这么大火?
池越牵着马走在一旁,突然向宗盛说:“把缰绳给白溪桥。”
宗盛不明所以,还是将缰绳递了出去,下一刻就被池越抓住了腕子拉下马车来。
“做什么?”
池越道:“上马。”
“嗯?”
宗盛站着没动,池越一手扶在他腰上,内劲一推就将宗盛推上了马背,不待宗盛缓过神来,自顾自牵马继续走,看得白溪桥愣了。
“哎?!”
池越冲着白溪桥一笑:“驾车看路啊。”
***
“黄叔叔,酒坊那处不要再用了。所有消息的传递都换掉,任何消息有需要往酒坊传的,我会另行告知。”
“这?昨天不还好好的?公子怎么突然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