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吴邪机灵,及时捂住王胖的嘴,歉意地点点头,示意吴天蛟别往心里去,接着说! 云上玄墨
“唉……我曾在一些古书里读过,人要是在极不痛快的时候,心里头就会生出怨恨,化成‘业障’或是‘咒怨’。就像平日里开车,总有人爱超车,那被超的人难免会骂两句,这时候,咒怨的力量就有了,让另一个人不顺当……”
王胖听着听着,原本激动的神色慢慢平复下来,开始琢磨吴天蛟话里的意味!
“平日里跟人拌个嘴,吵个架,不管输赢,心里头总免不了记恨对方一阵子,这股子气儿啊,就像是‘过节儿’,搁人家身上挂着……咱村里头,这1.8成的‘过节儿’最常见,却也最磨人,日子久了,这一个接一个的不顺心、小毛病,就能攒成大霉头,身子骨也不得安生。要是不想法子解开,这‘过节儿’能闹得家里不安宁,身子也跟着遭罪……”
吴天蛟这一番话,让本在沉思的吴邪猛然开了腔:
“说的是!这玩意儿,书上也提过,与其说是‘诅咒’‘业力’,不如说是乡里乡亲间,那不经意的怨气。怨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它力道大,能把个好端端的人心给搅乱了……”
吴邪读书人出身,见识自然不同凡响,三言两语便点出了要害,吴天蛟心里暗暗佩服。在这蓝星上,遇事最关键的,还得是先过了心里那道坎,这道理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想到这里,吴天蛟边点头边接着说:
“跟大伙儿讲这些,其实就是想让大家放宽心。罗威尔走得虽是怪异,但说到底,不过是他临走前的几句牢骚。啥‘诅咒’‘业力’的,咱们就当是平日里的拌嘴好了,犯不着担惊受怕。这事儿啊,越往心里去,心里就越不痛快……”
王月半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
“哎呀,吴天蛟,看不出你还懂这些‘神神叨叨’的学问呐。你那对付‘诅咒’‘业力’的法子,说到底,还不是换个花样安慰自己嘛!”
“胖爷我在‘土里倒腾’这么多年,早把这些事儿看得透亮了。咱们摸金校尉的行规,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夜半鬼敲门!”
话音刚落,王月半整个人愣住了……耳朵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脸皮也跟着扯了扯,
哎,二位兄弟……
你们刚听见‘咚咚’的敲门声没……
主墓室内,吴邪乍一听王月半这么一说,一时没回过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王胖子,嘴里不自觉冒出一句:
“你说啥?敲门声?王胖子,你可别这么吓人,这里除了咱仨,哪还有什么别的邪乎东西……”
“再说,这敲门声从哪儿来……王月半,我跟你说清楚,你别像上次在通道那样,装猫叫引那羊头人身的东西来,我……我和你没完!”
吴邪瞪大眼睛,语气里满是认真。他真是拿王月半没办法,没事总爱咋咋呼呼地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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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的小天真,咋连胖爷的话都不信了!”
王月半表情古怪,伸出手指示意吴天蛟和吴邪别出声,小声嘀咕着:
“胖爷我在古墓里摸爬滚打了十八年,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摸金校尉传下的分金定穴、四诊之术。你们都别出声……嘘……让胖爷仔细听听!”
说罢,王月半忽然趴在了青石板地上,耳朵紧贴着石面,闭眼凝神细听!
“嘿!又来了……怪哉……这声音咋跟心跳似的,又不太像……算啦,像是重物有节奏地撞着……真邪门……”
吴天蛟一听王月半这话,立刻望向那青铜棺材,顿时双眼圆睁,人呢?咋不见了!
之前,吴天蛟用发丘将军的磷光筒加上软尸香,插进了“常十万”的喉咙,让他暂时动弹不得!
可才一会儿工夫,自己被“罗威尔”分散了注意,那家伙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吴天蛟心里疑惑丛生,毕竟那人一脚是青铜假肢,走路怎会没声?
眼前这反常景象,让吴天蛟心跳加速,事情愈发显得诡异起来!
常十万从棺中变异成了大粽子!
戴着面具的罗威尔,莫名其妙地离世!
随后,又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
这两桩看似毫无关联的事,让吴天蛟眉头紧锁!
他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
“消失……”罗威尔……
猛然间,吴天蛟想起了关键——自己初次站上主墓室石台时,分明见着罗威尔近在眼前,可短短几息之间,他就不见了!
难不成……
就在此刻,趴在地上的王月半脸上闪过一抹古怪:
“哎哟喂……不对劲啊……这‘鬼敲门’的声音咋越来越近了……”
吴天蛟眼一眯,高声喝道:
“小心!”
声音如雷贯耳,震得王月半和吴邪二人一时恍惚,未及二人反应过来!
吴天蛟脚下一蹬,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至二人背后,一手挥出,轻松将两个壮汉掀翻在地。
“哎哟喂!天哥你这是要玩命啊,虽然咱这肥膘虽厚,也架不住你这般的折腾啊!”
王月半话音未落,一道锐利的爪影突然从他们背后的盗洞里探出!
幽绿火光映照下,那分明是一双人手,只是指甲尖锐呈倒三角黑亮,指骨之处隐约生出淡绿毛发,显是不祥之兆!
事出突然,吴天蛟不及多虑,背脊咔咔作响,一股强悍之力猛然爆发,手如疾风掠过,扣住那诡异之手,猛力一拽。
漆黑洞内,一双血红眸子蓦然睁开,一声凄厉吼叫回荡!
“吵闹!”
话音刚落,吴天蛟又是一拳轰出,击打在暗黑的墓道壁上,左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凉坚硬!
吴天蛟嘴角微扬,一腿重重踏在青石地面上,腰身一拧,连续三脚如风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