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此刻一边向前一边忍不住开口发问。
“兄弟!”听得张飞发问,刘备忍不住沉声说道。
“其实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梁广一边说着一边余光看向了关羽马上的马而落,那一直以来面色平静仿佛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少年正微微的探出头来。
眼见如此,梁广笑了笑,又看向身旁的刘关张三人,纵然此刻的三人还并非完全体,但同理,他们面对的对手也并非日后那般声名赫赫,至少处理此刻的局面应当无碍。
“我所得罪的倒也没几个,不过就是雒阳的宦官们还有辽东的公孙家和李家罢了。”
听得梁广说得平淡,但就连张飞这般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咂舌,毕竟,雒阳的宦官势力就目前来看,稳稳的除了皇权第一大势力,而辽东的公孙家和李家虽然因为汉朝异姓不封王,没有这样的身份,但其地位,与当地的土皇帝也没什么两样的了。
“梁大哥的气宇,怕是这天下间唯有那袁本初能与你相比了。”刘备闻言不禁感叹。
虽然身为刘氏宗亲,但刘备却也自问此刻的他没有勇气得罪这般多的大人物们。
“依我看,便是那袁本初也要弱上一头,依我看便是那袁本初得罪了这般多的大人物也绝不可能如此平静,这也难怪那些读书人高看你一眼了,你这举措,俺老张确实做不来。”张飞也看向梁广,开口感叹道。
很显然,此刻的刘备和张飞远不能和日后的刘备张飞相比,单论心气便是相差甚远,不过此刻的大汉虽然在梁广看来已经显露颓态,深知再过不久便可以算是结束,但在其他人眼中却依旧是如日中天,如此情况下,面对权贵和宦官自然有着不同心态,太正常不过了。
按照常理来说,此刻对于梁广乃是将刘备张飞拉入自己麾下的最好时机,但且不论刘备是否愿意屈居人下,便只是说梁广未来想走的路,分土列王以求自保的态度,便显然和刘备难以走到一处,所以纵然心头有想法,但此刻却依旧不是贸然做出如此举动的时机。
“两位此言倒是谬赞了,不过是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罢了,若是二位处于我的局面相比比我更加坚决,这天下,若是人人都去坐那曲意迎合之事,无人背道而驰,岂不是早晚成为一处泥潭,恶臭难闻,吾虽不才,但却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梁广轻叹口气,开口说道。
一言作罢,众人纷纷沉默,唯独那马而落左右探头,不知众人缘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