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万山群岛。
今天旁晚时分,岛内军营外操场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动的比赛,不但将士来看,村边渔民也聚集了来,倒形成了一个集市。
这是万山群岛第一场足球赛,箫让和朱武各负责培训一队,队员全来自万山群岛的厢军。
陈悔和杨元奇没在现场,他们两个走到港湾,这里有个灯塔。
陈悔听着远处传来的喧嚣,说道:“这是杨家的治军之法?”这段时间杨元奇带来的人和这里厢军沟通甚多,杨元奇希望他们了解点海洋。
杨元奇摇头:“这不过是休息时段的集体活动。”
陈悔说:“杨家连休沐也有意无意促进军内交流?”
杨元奇呵呵的道:“最开始只当作嬉戏,省得空闲了他们去周边城镇给我惹乱子。”军队就是这样,长期严谨生活,一旦松懈下来,不回家的就在旁边城镇发泄多余的精力。
陈悔说:“你赶紧回去吧,杨家有事?”杨元奇到了万山群岛,和开封太原恢复通信,这段时间从开封过来的信函有点多,都没等杨元奇回函,隔三岔五就有信函到岛。
杨元奇回:“信函来得多,只是开封两个娘子遇事想倾诉而已,她们其实都处理得很好。”
陈悔道:“那就是心里没底,这种感觉我知道。我有几封信函你带回去,大多是给你母亲的。”
杨元奇接过来,不多,不过看着日期应该是陈悔娶妻生子这些重要节点。
杨元奇给陈悔行礼:“舅父,是我母亲……她不该如此。你们始终是亲兄妹。”他们两个还是一母所生。
陈悔摇手:“我是她哥哥,还是大哥。我用全家老少的命悟出家比什么都重要,我却已经没有了家。我告诉自己的孩子家比什么都重要,这些才是自己最后的依仗。我要你回去也是如此,大意不得。”一个庞大的家族最后逃出两个人来,这种痛不是说共情就能理解的。杨元奇有时候想,或许母亲陈氏就是想忘掉过去,才把所有精力放在杨家,放在他们这些后人身上。他和杨垣紫受宠很正常,杨元幸没半点委屈亦然如此。她比谁都珍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