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挚很光棍的双手一摊:“台谏他们一定要递折子,我是拦不住的。再说,现在折子都递上去了,我还能如何说。还有,吕相公,你再看看递折子的人,还有其他不是台谏的人呢。”
吕大防回头一想:“其他的人我来弄,台谏这边你总得压着才好,折子递上去了大家也可以等等啊。”
吕大防没等刘挚回答,他清楚刘挚也回答不了他,台谏折子已经上来,这人已经很多,那他都不敢强压了,何况刘挚。
吕大防把贾易先踢出京城,你一个开封少尹该管不管,不该管倒来扯淡,反正早看他不顺眼,弄掉再说,也给所有人提个醒,你们别他妈的的乱来啊。台谏怎么说都是他们的权利,你扯淡干个屁。
贾易在开封府衙其实内心也纠结,他知道他上的折子和台谏不一样的,他的折子代表了另外一层含义,旧党中坚力量忍不了,这是广大旧党官员的共同心生。
他在开封府里反正郁闷,上头有李之纯,中间范坦,下面还有潘易岭,没一个和他对付的,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干脆点,一把梭哈,换个地方再说,被贬谪也不会惨到哪里去,兄弟伙还在朝中呢,等事情了完再回来。
他折子一上去,李之纯和潘易岭就躲着他,大家小心得很,生怕他又扯人进去,这种时候,“疯子”是不能得罪的。
吕大防第一个处理他也是如此,台谏得评判以后再来说,贾易却是不用,他和这事没啥关系,管得太宽,先踢出去再说。
贾易摇头叹,这个吕相公有点乱了,没必要嘛,你还真柿子拿软的捏啊。要么,想个办法都处理了,要么,想个办法都不处理,拖下去。你这杀鸡骇猴也得选好鸡啊,你以为火有点大,往里面捡材火出来,怎么看都是把外面更多的材火激怒。时机更是不对,隔天就得朝会,你还能挡住悠悠众口?!发生的事情已然发生,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中书舍人王岩叟就没等这事到给事中那里去打回来,他直接压下了贾易的事,马上朝会了,他是可以问问吕相公的,政事堂这事做得对不对?对了,我写个诏书发出去就是,总得找个理来,这个少尹任命都不到3个月,还理清了开封府一桩大案,你倒回头把他打发出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得说一下,王岩叟是科举史上“连中三元”的人,这种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