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书和封宜奴并未觉得不妥,顔楼既然说善待章台人,那前院作为最多的地方,如果这都遮遮掩掩,对于他们身在这行的人来说,未免会看轻顔楼的表里不一。
小凤仙是无名楼的楼主,说:“好教几位贵客知晓,我就是前院出身。勾栏也好,青楼也罢,这里就是顔楼!”
无名楼前,空无一匾,无名楼不是叫“无名”,而是本就没有名字。
看着这栋楼,孟子书和封宜奴不由叹息,顔楼以此精致壮美的楼为最核心,渴望天下章台人能来此观摩,仅这份心气,就让人不得不赞赏佩服。
小凤仙旁边说道:“我是这无名楼这段时间的楼主,有谁能想到我不过是十多年的老妓,不用讳言,章台人的过往没什么好多说,但来了这里,希望章台人能有所思有所感,我们不过是一群追求自身幸福的女子,只是比别人更为艰难。”
此话一出,周边的人都不忍多语。
封宜奴问道:“那小凤仙姑娘以后都常驻此楼么?”
小凤仙摇头道:“顔楼三月一次选举,只允许连任两次。杨大少的意思,以后连任都不行,只能一年一次。或许我不仅是这顔楼的第一任,也会是唯一一个连任两届的人呢。”
孟子书和封宜奴点头称赞,这个地方要是她坐得太久,难免会有其所向,利益使然,很难做到公平。
杨元奇说:“明日就是休沐日,我可是把消息传出去了,开封和太原共同演出,今天大家喝茶吃酒,安歇就好。顔楼已经告知大家,今晚就不怎么招待客人了,想来这种雅事,也没人会来打扰,都等着明日呢。”
秦伯翰寻了来,他其实是来看封宜奴的,没想到孟子书这个乐官在,现在只能陪着杨元奇和孟子书一起喝酒,这让他有些郁闷。
“来都来了,怎么就我们三个一起的,好了,其他女子也陪着她去了。我们这些人,是个什么事?”秦伯翰不无遗憾的说。
孟子书笑着说:“秦公子要是有心,封大家估计会留这几天,你以后来过就是,省的今儿我们碍眼。”
来的时候,也许孟子书还带有疑虑,到了却是知道他由于职务在身,不会过多停留,但封宜奴现在却应该会留驻一段时日,本来封宜奴就有一番心事,今日这里给她的感官,总要多些了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