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通判这两天非常不安,丰州那边应该入境,他现在哪怕觉察不对也来不及。他上次说这一次停停,他能看出张押司的不满和隐约的轻视。他懂个屁?钱什么时候都能挣,何必在和杨家搞得最僵的时候。
他在想他哪里没留意,对对,最大的不对是潘家那三箱子栽赃的物品。杨家既然设了局,干嘛不趁机搞西门庆和花子虚一把,他们可是将门,那会随便弄点什么都可能起冲突。他们这么费事只为我们不好追查箱子,这样拖着有什么用?难道他们已经有了走私的证据。
黄通判觉得他这里可能大意了,那天只顾和张押司那个可人的外室翻云覆雨,听着他们的说法,似乎可行,他应该再认真想想。女人有时候就是祸害呀,这段时间不能去。
黄通判想着这次过后一定得等等,不能理会他们,钱永远挣不完,命最重要。
张押司过来,黄通判深深呼吸一口气,得有静气,稳住。
张押司道:“和折家的人接上了,没问题。”
黄通判心里淡定很多,杨家和折家关系太近了,他实在担心府州,不过想想这么多年,是自己多心了。
……
范之奇和范纯仁坐在一处。
范之奇说:“范公,司马相公就那个性子,当年你何必如此。”他们同出旧党,有些事情自有耳闻。
范纯仁有些叹气:“当年王安石相公性子刚愎,缓而行之,现在来看,有些法令未尝不可。司马相公谦谦君子,没成想性子也这么急。”(以后都叫名吧,懒得找这些大佬的各种称呼。)
范之奇说:“你呀,何苦来哉。”
关于这点范之奇是不会认同范纯仁,对于新法的全盘否决,这是旧党绝大部分人的共识。应该说是整个大宋朝已经完全两派,难以调和,反正对面全是错。
范纯仁道:“不聊也罢。你不会来我这里就是喝个茶吧。”
范之奇说:“哦,这几天转运司有点事情,杨兴武大人操办的。”
范纯仁深深的看着范之奇:“转运司办事不用我来同意吧。”
范之奇笑着说:“这不有些人涉及太原府,总要给你打声招呼,不出纰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