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马家,几人顺便去伯府被追回来的二十间铺子,这些铺面统一都在东市,虽不及前门大街那几间豪华宽敞,地理位置也是中等偏上了。
此时一间间走过去,只见大半铁将军把门,贴了刑部封条,有几间门敞开着,有刑部官兵进出搬东西。
他们走上前去询问,听说是铺子原主人,守门的一个统领倒也客气。
“我们尚书大人说了,里面的货物虽是梁家的,但铺子是建安伯府的,等咱们收拾好,会将钥匙还给伯府。”
容棠却知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梁家倒台,他们原本的生意和势力皆被上京各达官贵人瓜分,他一个没什么底蕴的新贵,能保住自己的铺子就不错了,也没想过把梁家的蛋糕也切一块过来。
他借着搭讪套话,“不知道梁家的案子什么时候能了结?我们也等着开门做生意呢?”
那统领回答很谨慎,“卑职也不清楚,但往年的例子,通常三五个月就该有结果了。”
梁必正贪腐数额巨大,板上钉钉翻不了案,就算睿王他拖延,也不过在牢里苟延残喘几个月罢了。
巡视完了铺面,又顺路认了几处宅院的门,容棠对建安伯府的产业总算有了具体认知,别的不说,自己也算上京勋贵里的顶级阔人了。
倒也不是说建安伯府就是上京数一数二的豪门,是相对于别的勋贵人家动辄妻妾成群,庶子女一二十,他这个没爹管没娘理的独苗苗,个人资产绝对雄厚。
真香。
一时豪情大发,要买田买地,做大地主。
只是当下天色已晚,来不及去牙行咨询,只得先回了伯府。
建安伯府午前就放了炮庆祝,见他回来,陶管家两条腿倒腾的跟风火轮似的。
“伯爷,您可回来了,这一整天,可把老奴忙坏了。”
他可真是忙的不轻,收礼,登记,招呼来客,不独是他,往日里闲的蛋疼的各院下人也都一个当两三个使,直到天晚了,没人再来了,他们才得已歇口气。
“怎么回事啊!”
容棠习惯性的就以为出了什么幺蛾子。
谁知陶管家抱了一大本人情册子来给他翻看,“这是伯爷晋爵的圣旨颁下来后,上京各府送来的贺礼,老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先造了册子,伯爷您看谁家的该收,谁家的该退。”
容棠光看这个册子还不怎么有感觉,真正去了大库房一看,好家伙,满当当的,感觉前些年被金士钊偷走的家底又回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