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太爷提议得到了一致赞成,于是三太爷喊了几个村民挨村通知各村村长来开会,这也是容棠荣任七村里正以来,第一次召开村级高管会议。
下晌各村村长会合,在老院子里专门辟了个会议室,边喝茶水边说留稻茬的事。同几位太爷一样,不管信不信,试一次总也没什么坏处。能收是他们自己多得的,收不着也亏不了什么,就是各村插秧时间有早有晚,少不得一村一村互相学着来。
容棠知道普通百姓是亏不起的,趁着天色还早,带他们去了田里认休眠芽,直到每一个村长都认识了,也清楚了割稻子必须留足的高度,并且说好让他们明天一早带人来看怎么收,才放了他们离去。
郑长治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路边,看得容棠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过去,“是不是太后千秋宴要到了?”
夭寿,他要穿女装去跳舞了,让他死了吧。
当然,他的意思是让郑长治去死,而不是自己死,要不是实在打不过老温,他都想拖着这厮一起跳河算了。
这是什么奇葩人物,比郑九还难缠。
郑长治眼神复杂,面无表情,继上一次被容棠熏吐了,他是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重新直视容棠。
“算你好运,太后千秋宴取消了。”
本来他以为皇帝会等太后千秋宴以后才会对梁家开刀,万没想到,皇帝一听六百万巨额贪腐,这么存不住气,立刻就将梁家抓捕抄家一条龙。
朝野上下震荡,人人自危,在这种氛围下,原本就简办的千秋宴,干脆就不办了,皇帝专心搞钱,啊不,审案。
容棠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有所察觉,要是太后千秋大宴,他做为容妃娘娘的侄子,建安伯府世子,也是能收到宫里宴帖的。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建安伯世子?或许本公子也该称呼你一声,安南伯。”
容棠的身子僵在当场。
春草一下子冲到容棠前面,“你要怎样?你要去告密吗?”
容棠闭了一下眼,春草啊……
“要到车里来谈谈吗?”
容棠乖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