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道:“姓楚,叫楚琛,国子监学生,本家是皇商,永王的母族表兄弟。他本人不会功夫,但肯定有下人保护。值多少?”
高志远犹犹豫豫的伸出两把手,唯恐容棠嫌弃他们没用,又缩回去一只,“五个人,每人五……”
“五两?”
“五个大肉包子,外带一只鸡。”
容棠听到后面几个人闷笑声,无奈抚额,“容安,给他们十两银子。”
高志远惶恐,“这点事不值十两银子。”
“先给他们用着,以后有事再找他们。说好了,都机灵点,出了事我可是不认的。”
高志远警惕道:“我们出任务一次一结算,可不是卖给你了,将来我们少主北上……”
“知道了。你快发布任务去吧,回头来商谈你那纸片生意。”
“稍等。”
高志远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纸片,用碳笔写了几句话,再告一声,“片刻就回。”
身形一纵就飞出了院子。
没半盏茶的时间他又回来了,“那事派下去了,咱们开始吧。”
接下来,容棠就给他讲解了做正规纸牌的设想,首先他们的纸片还太粗糙,需要覆上一层白纸。其次花纹和数字不能用手绘,要用雕版印刷,最好是彩绘,且花样也要多一些更吸引人,刚好他有一个雕花师傅专业。
再说起分成这事,做出来的成品两方五五分账,销售不用高志远操心,他这边全包。要是高志远愿意独家供给自己,那铺子的收益再给他们两成。
高志远想来想去没发现自己吃亏,还白得容世子铺子两成利,划算的很,高高兴兴签了契书。
送走这个奇葩中年男,几人几乎笑喷。先前以为高志远出门捂着脸是高冷,原来这货是个死脑筋,熟人面前也一样。
笑完了,容棠道:“战哥,你经手做过简易纸牌,这事就你来跟进吧。从明天起,我可能会忙几天。”
容战忍不住想,主子天天忙,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后半夜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临近天亮时分,轮值巡逻的顾忠勋骑马走在兰花胡同,这是上京最引男人趋之若鹜的一条街。
行至百花楼下,耳尖的他听到头顶有响动,抬头一望,只见一条白花花的身体挂在三楼冲街的外墙上,扭动着身子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