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将笔一扔,“现丑了。”
楚琛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但转过画去看了诗作,脸上就是一僵,字写的很工整,这诗貌似……也说得过去……
他眼神游移,想扯些别的话题,正挖空心思想对策,院子里闹开了,有客人带的丫鬟小厮四处奔走传播,“出事了。”
谢府规矩很大,下人也多,派人把守了各院不让随意走动,半个时辰后组织客人们离开谢家,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并没有大肆闹开丢了颜面。
然而各府马车纷纷离去之后,消息还是走漏了,据说梁崇文摸进了谢谨之贵妾金湘湘的屋里,二人酱酱酿酿,情浓无限时被谢莹捉了奸,谢莹夺门而出,因其哭得厉害,被下人看见,报给了谢二老爷和谢二夫人。
二人又请谢太傅做主,谢太傅念在梁崇文和金湘湘曾有婚约,饶了二人性命,将他们光着屁股卷在一起送回了梁家,自然,梁家和谢家的婚事也做罢了。
容棠走在路上嘴角翘起,路过自家铺子前还特意看了看,只见梁家急着关门,将几个客人赶了出来。
那几个人操着南方口音,大骂梁家不地道,容棠听了一会,好似是他们要卖什么东西给梁家,梁管事压价压的狠,他们要亏本了。
容棠看了看梁家挂的招牌,也是糖铺,那么这几个人是来卖糖的?
杜少康催促他,“有什么好看的,这几个南方人是来卖糖的,往年跩的很,只卖给梁家,还死贵死贵。现在咱家的糖比他们品质好的多,又干净又香甜,梁家生意不如咱们,今年的糖他们可不好卖了。”
容棠问:“江南来的客商?”
他打量了一阵,看见了一个小个子还有印象,是渡江之前见过的,容战还找他们问过路。
一使眼色,容战跟了过去,容棠继续跟杜少康走。
杜仲早在门口等着他们,殷勤倒茶伺候,又搬来一架小风扇亲自给他们摇。
“容世子,咱们铺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生意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赚钱,咱们糖和酒品质都是极好的,先期都是采用送礼的形式送去各府,反响还不错,好多人家宴饮都来订货。就是门店销售始终不理想,世子您也亲眼见到了。”
他很不好意思,门店销售照搬容棠县城小店模式,但效果就是不好,有时候还起反效果。
一个时辰前,吏部尚书的小儿子据说吃了糖牙疼,尚书的老娘气势汹汹来店里骂了他一顿,临走买了两罐子稀糖冲水喝。
容棠莞尔,低头喝了一口茶,“杜管事,这里是上京最繁华最富贵的区域,你觉得谁家孩子会为了几文钱的一小块糖当街排队?”
杜仲想了想,拍自己的嘴巴子,小县城里是有贫困孩子想吃糖又没钱的,在门口排一会队,背个儿歌,给店铺做做宣传,换一块糖,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