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声妄称飞廉二字,三尺长剑斗不过山上的一个小娘,给师门丢脸了。”沙万声一脸的惭愧。
“师兄休要胡说,我们习武之人当知武功一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胜负之争何来丢脸一说,不过师兄可知道那山上都是些什么人?”王玄鹤虽然劝慰沙万声不要自责,但事关武当声誉,还是要打听一下六合楼的底细。
“不尽知,正主儿没见着,倒是他的女人说话蛮横,也怪我这火爆脾气,竟是没问师承就动手了。说来也怪,我闯荡江湖三十载竟没听说过还有如此快刀,开始我还没把那个小娘放在眼里,可一交手就被搅在刀网里,若不是我拼命,怕是这颗脑袋也被斩了去。”
沙万声是真不知道山上有哪些人,他识得的太行三匪他一个都没见着,诸如唐鹤、花想容声名不显之流他又没听说过,更何况七杀血镰这种藏头露尾的七杀门技法。
“那师兄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王玄鹤想起门外的曹阔兄妹三人。
“不曾,些许偷鸡摸狗之辈算不得得罪。”沙万声摇头。
“那刚才门口……”王玄鹤看着在旁边伺候的沙义。
刚才门外闹出那么大动静,沙义又是赶人又是砸车,沙万声怎么可能充耳不闻,大声喝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别看沙义在外面十分混账,在他老子面前还是非常乖巧的,掏出曹阔的拜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沙万声听完一巴掌把沙义扇了出去:“你这是沙家村的待客之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当他们是来杀你老子的吗?”
沙义挨了打也不敢挡着,乖乖跪在地上认罚,王玄鹤赶紧上前拦住沙万声,为沙义开解,此时管家匆匆跑进来,看见这个场景也没敢大声,让人把三个箱子放下,不等退出去就被沙万声叫住:“何事慌张?”
“刚才下人清理马车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三个箱子,里面装了好多银子,小的不敢做主就搬过来了。”管家道。
“什么马车?”沙万声不问还好,一听这个逆子还杀了人家的马砸了人家的车,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王玄鹤好悬没拉住。
三个箱子里两个装的是银子,足足一万两,沙家村不大,这些银子够他们村子所有人用十好几年的,难怪管家不敢做主。
另一个箱子里却是一件奇怪的猬甲,整件衣服虽然由金石所铸,但却柔软异常,内层是细密的钢丝所制,外层是由一些不大的小铁块拼成的,并且每隔一块就有一个指甲大小的三棱锥凸起,均布在整件衣面,看着闪闪发亮像是装饰,摸上去也并无不妥,实则专破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并且枪扎不入刀砍不动,是一件实打实的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