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臂从陈佳禾的手中挣脱出来,走到桌边,目光扫过桌上的还未开封的酒。
她伸手将酒拿起,打开酒盖,缓步走到何卫军身边。
“卫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不喝一杯,实在不像话。
这样,咱们今天就喝这白酒。
我喝一杯,你喝一杯,敢不敢?”
何卫军酒量不行,属于一杯倒的那种,但此时被大家的目光关注着,拒绝的话,何卫军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佳禾闻言,兴奋得恨不得原地蹦起来,忙朝何卫军身边的人挥手,“哎呀,这不太好吧?毕竟卫军是男的,你一个小姑娘,哪里喝得过他啊?”
“是吗?那不如我喝一杯,你喝两杯,如何?”宋诗诗依然是那副浅笑的模样,目不斜视地望着何卫军。
“我从没看过诗诗喝过酒啊,这怎么比,都是她吃亏吧?”
身后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陈佳禾就势劝道:“诗诗,你又不会喝酒,你跟他拼什么酒啊?迟到就迟到嘛,大家又不怪你。”
陈佳禾表面上是在劝宋诗诗不要跟何卫军比酒,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接过她手中的白酒,然后又在桌上拿了个酒杯,倒满了酒。
见陈佳禾如此,何卫军硬着头皮从陈佳禾手中拿过那杯白酒,说:“既然宋大小姐都开口了,身为咱们一号院的男人,我怎么也不能认怂啊。”
“我先干为敬。”说完,何卫军仰头将那杯白酒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他还故意显摆地将酒杯倒过来,“看,一滴不剩。”
“诗诗,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咱们女同志认个输,服个软,也没什么的。”陈佳禾继续在一边劝着。
可听听这话。
大院里谁不知道,宋诗诗看着娇娇柔柔的,可性子最是要强。
从小到大,就没谁见过她向谁服软低头的。
所以陈佳禾就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将宋诗诗架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这些的前提是,宋诗诗不会喝酒。
可他们都不知道,她的酒量很好。
只是自从爷爷去世后,她就再没喝过了而已。
宋诗诗的眸光扫向旁边,立马就有人递过来一只空酒杯。
她伸手接过,自己倒了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