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那年轻学子中终于有人站出来道:“你这粗鄙小人,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当真没有王法么?”
闲汉冷笑一声:“老子的拳头便是王法。你若不服,过来试试。”
学子不甘示弱,仗着人多,便想与闲汉一较高下。但舱内狭小,连人都站不直,四名学子刚起身,那小船就开始摇晃得厉害。
船家大叫:“都坐下,你们打架上岸去打,这会把船晃翻了,一个都不得好。”
双方这才偃旗息鼓,虽未动手,但骂得却凶。
就这么一路骂骂咧咧,小船终于到了大安镇。
四名学子抢先下船,摆开阵势,只等闲汉下来,便要大打出手。
此时闲汉见四人真要动手,自己却没了嚣张气焰,堵在船头,大叫:“打人啦,杀人啦!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尽显泼皮无赖风采。
听得叫喊,只一会,码头上就围满了人,大家都稀奇看热闹。
一个学子怒道:“你个泼才,竟然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在船上调戏良家,我等仗义执言。”
闲汉道:“我哪里调戏了?你自问问她们,我算不算调戏。”
学子气急反笑,道:“好好好,我就当着众人的面,问上一问,若是调戏了,今日定将你送到官府严惩!”
说罢,走到那老婆子和村妇面前,大声问道:“老人家,你不用害怕,告诉大家,这恶人,刚刚在船上是不是言语轻薄,调戏你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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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那老婆子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句:“一些玩笑话……也算不得调戏。”
那学子目瞪口呆,万万不曾想到这老婆子会如此说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料苏巧此刻出声怒斥:“你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人家好心帮你,你却辜负人家一片赤诚,便是你这样的人,凉了古道热肠。不行,今日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那老婆子苦着一张脸,道:“非是我等不识好歹,家里还有事,我等还要赶路,耽搁不起……再说我媳妇也没甚事情,就算了吧。”
就在此时,围观人群中穿出两个一身官衣的捕快,边走边说:“何事聚集喧闹?”
闲汉见这两名捕快,非但不紧张,反而大笑:“狗日的,张六斤,赵有财,总算来了。这两日逢休,去老丈人家喝一场酒,回来还顺路捉了一对拐子。”
原来,那老婆子和村妇,却是牙婆和她女儿,专事婴儿买卖勾当。闲汉本是大安镇冷捕头,碰巧遇上,看出端倪。故一路拿话撩拨,就是要激起公愤把事闹大,这样才能困住二人,以免偷偷溜走。
张赵两位捕快,当下把二人捆了送往衙门。
冷捕头对四名学子抱拳施礼,道:“四位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冷某佩服。”
四名学子一脸尴尬,那名最先站出的学子还礼道:“着实惭愧,差点帮了倒忙。”
冷捕头正色道:“正要相告各位,千万不可因今日事,以后遇事便袖手旁观,不管事情最终如何结果,几位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
四位学子道别后,冷捕头又来到苏巧面前,仍是抱拳施礼道:“这位夫人,今日一番话当得起侠义二字。冷某甚是佩服,在此谢过。”
冷捕头说罢,告辞别过。
洪浩对苏巧道:“姑姑,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端倪?才拉住不让我动手。”
苏巧笑道:“贤侄啊,那村妇就坐你身旁,你可闻到乳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