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可能会前功尽弃。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刻对于胡世宣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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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那个臭傻子,在关键时刻居然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
也正是这一丝意识,让任初成功向江洵等人发出了求救信号。
这两颗药丸虽然赋予了他强大的灵力,但同时也透支了他整整二十年的寿命。
当药效过去之后,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气儿。
尤其明显的是他那双用来操纵丝线的手,此刻变得犹如干枯的树枝一般,干瘪无肉,皮肤紧紧贴附在骨头上,看上去十分恐怖吓人。
江洵询问道:“迎姗呢?”
胡世宣无力地抬起头,目光空洞无神。他知道江洵所问之人是谁,但他并不打算说出迎姗的下落,怎么说二人也是师徒一场。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迎姗和术老板也只是在利用他罢了。
“我不知道江公子在说什么。”
“孙时权的命换迎姗的信息,如何?”江洵冷冷说道。
饶是瑶卿都对江洵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这还是她印象里的小洵儿么?
胡世宣闻言,眼眸一亮,这个买卖似乎并不亏。
只是,眼下他不需要了。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能保住他这条狗命吧。”胡世宣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只听得孙时权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其声音仿佛被压抑在了胸腔之中,让人听起来倍感难受。
刹那之间,黑色的丝线紧紧地拖拽住孙时权,他的整个身躯如同失去控制一般,迅速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大”字形状。
紧接着,便如同一幅挂画般,直直地紧贴到了身后那坚硬冰冷的墙壁之上。
瑶卿见状,随即召唤出银环。
扇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朝着孙时权的面前急速飞去。
银环在围绕着孙时权飞速旋转了一圈之后,又准确无误地回到了瑶卿的手中。
“姑娘莫要白费力气了,这丝线可与昨日的不一样。”
胡世宣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
瑶卿闻言,不禁冷哼一声,双手抱于胸前,暂时停止了继续攻击的举动。
她方才并非是要救下孙时权的性命,在她看来,此人罪大恶极,早就应该命丧黄泉。
可如果她对孙时权完全置之不理的话,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孙时权称得上是他们手中唯一能够用来牵制胡世宣的筹码。
一旦孙时权不幸身亡,那么想要找到那个名叫迎姗的女子恐怕就会变得困难。
正当瑶卿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之时,江洵再次开口说道:“难道说,连那孙玉州的性命,阁下也丝毫不在意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住了身形,包括正在拼命挣扎的孙时权在内。
孙时权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紧盯着江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语。
因为在他的认知当中,孙玉州与胡世宣二人根本就是毫无关联、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
可又转念一想,虽然孙玉州与去世的胡伯驹有些相像,可这么打眼儿一看,明明和胡世宣更像一些。
孙时权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要不是嘴被封上了,他此时肯定要破口大骂了。
去他娘的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枉他还对胡世宣有一丝欣赏,如今看来他才是眼瞎的那个。
这兔崽子偷情都偷到自己头上来了,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