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长卿奉旨来到荣亲王府。
周世饶知道他来了,又气又恼,他直指儿子的面门,骂道:“你这个蠢货,没用的东西。”
周世饶因着重病,脸色焦黄,面部浮肿,整个人丑得不成样子。
周安亭望着父亲,心中厌恶至极。
“父王,儿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皇上再三问起,儿臣想瞒也瞒不住啊。”
周世饶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道:“不,我不见。”
众人闻言连连劝道:“王爷,这可是皇上亲自派来的人啊。”
周世饶听了这话,气得心窝疼:“你们这帮蠢货,若是没有我在的话,你们一个个都死定了,知道吗?”
他说得斩钉截铁,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周安亭沉着脸看他:“父王,我们已经事事都听您的了。您何必还这么咄咄逼人,危言耸听?”
若是以前,他绝对不敢跟父亲回嘴,但是现在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周安亭甩袖离开,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走了。最后留下来的人,只有周俪儿。
她守在父亲的床边,不知所措道:“父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兄长们根本就不知道孟夕岚的厉害,所以才能这般天下太平。
周世饶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们居然会这么天真愚蠢。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凉,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可惜,他的身后居然连一个像样的接班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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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俪儿红着眼眶,满心不安。
焦长卿静静等候在外,丝毫都不介意自己被王府的人所怠慢。
他来之前,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荣亲王不会那么轻易地见他,更不会相信他的医术。
等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有人来请:“焦大人,让您久等了。王爷方才不适……”
焦长卿无心听他们圆场,只是静静道:“既然王爷身子不适,那微臣还是早些为他诊治的好。”
他仍是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面无表情地来到周世饶的床边。
周世饶冷冷地盯着他,沉声问道:“焦长卿,你真的是来替本王诊病的吗?皇后娘娘都叮嘱你什么了?那个毒妇……”
焦长卿听了这话,原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有所波动道:“王爷,请让微臣为您诊脉!”
周世饶一把拂开他的手,厉声道:“滚,本王不稀罕你来医。”
焦长卿稍微僵了一僵,方才默默地收回了手。
周俪儿站在旁边,看着父王发怒,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焦长卿站在原地,不进不退:“王爷如果不想让微臣诊脉的话。微臣明白,医者言:望闻问切。就算不用诊脉,微臣也能从王爷的面色,看出病症的所在。”
他的脸浮肿变形,眼白发黄,定是肝病所致。
周世饶冷冷一哼,揉着胸口道:“你这么有本事的话,那就告诉本王,本王的死期到底是什么时候?”
焦长卿看着周世饶,沉声道:“回王爷,凭王爷的面色来看,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天。”
周世饶听了这话,差点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