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凤却说，“不用不用，只要我们炼丹的时候，商宗主把我们的单子向前排一排就好。”

商凛，“……”

他特别想说，“我现在没单子，至于司徒破军那个大单子 ，还没开始谈呢，而且他也不急，只是求量。”

但这话不能说，说了就显得他们云台宗更没底气了，便说，“那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

于青凤笑道：“是我们占便宜了。”

商凛，“……”

真是太会聊天了，不愧是有门有派的。

商凛向车窗外看了看，他们已经从高速公路转到了国道，前后左右一辆车都没有，又黑又静，雨夹雪还在下着，忽然有种天地间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感觉。

这种情形在广袤无垠的修真界并不稀奇，但在人界，商凛还是第一次经历，感觉还挺新奇的。

一个小时后，他们拐上了只能有两辆车通过的小路，于青凤说路不好走，还真不是虚言，商凛忍不住问了一句，“再过一会儿，不会还要走土路吧？”

于青凤回，“那倒不会，但路会越来越窄。”

商凛忍不住感叹，“这次如果不拍点儿好东西回去，都对不起我们这么折腾。”

其实他更想说，“这么折腾何必的呢，万一什么都没拍到……”好吧，没拍到好东西也没什么，至少还能结交一些门派，认识一些门人呢，那不都是潜在的客户？

也许这才是拍卖会的最终目的吧？毕竟在商凛的印象里，现在的人界，能有什么好东西可供修行之人使用？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他们当真开上了更窄的路段，而且商凛还看见了河流，不过这会儿雨夹雪倒是没有了，不知道是停了，还是他们开出了那片雨云？

然而商凛却在河面上，看见了层层雾气，因为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所以流水和雾气也一样的黑，他们车灯的光亮，是这一片黑暗中，唯一的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