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子寒而言，这一行，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让林子寒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究竟是从何而来，虽然这是一个错误的答案，但是此时此刻的林子寒，对这个答案却是深信不疑。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龙晶打量着林子寒，眼神中带着狐疑和不安，她生怕林子寒是弥留之际，最后的心愿。

看着那红润得像是不健康一般的红润，那有些吓人的赤金色符文，龙晶总觉得，林子寒看起来，就像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

只不过，林子寒清楚，自己的身体，经历了又一次地淬炼，这一次是真正的淬炼，而林子寒也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赤辉级驾驭者，或许我真的做到了……”林子寒看着那片暗淡阴沉的云，那片从北方缓缓卷来的。

“看起来，星落也感知到了，竟然不惜让那些星侍察觉到，也要出来嚣张一番……”林子寒突破层层的阻碍，穿过了那样嶙峋的山川，张开了自己已经干裂的嘴唇。

“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他，或许龙族也不会……”显然，龙晶是听到了，在龙神之战的秘境之中，极昼星侍说的那句话。

只是林子寒总觉着，事情或许并不像是龙晶想的那样，至少事情看起来没有那样的简单。

那极昼星侍说话的语气，林子寒很不喜欢，或许高高在上的神明，都喜欢那样说话，俯视众生如蝼蚁一般，说话的语气更是散发出逼人的英气。

但是林子寒没有答话，刚刚那句话，已经是林子寒最后的力气，所以林子寒不想要再浪费哪怕一丁点的力气。

“……”

之后便是龙晶的絮叨抱怨，龙晶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聒噪得林子寒想要立刻死了算了。

如果说有的选择，林子寒已经会站起来，跑得远远的，躲得远远的，而不是瘫坐在这里，任由龙晶聒噪吵闹。

……

南都，新的南都政府秩序下，南都看起来很安定，安定到街上甚至看不到一个乞讨之人。

只不过繁荣相比之前，也是冷漠了许多，街边的那些商铺，也不再是人声鼎沸，甚至就算是最为繁荣的市场，都看不到几个人。

伍可欣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玩具熊，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双脚凌空，自由地摆动着。

在伍可欣的身旁，陆欣也依靠在长椅上，手中拎着一个已经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糖果罐，罐子上的商标都已经泛黄了，罐子中还装着仅剩的一颗棒棒糖。

那是当初林子寒买给伍可欣的棒棒糖，现在就算是罐子里也只剩下最后一颗了，只是林子寒不在了，那个永远不会空的糖果罐，也就这样要空了。

“可欣，我们一会儿去商场里面看一看吧，说不定能找到呢？”陆欣低声说道，眉宇间尽是对伍可欣的宠溺之情，那宠溺不比林子寒少半分。

如果说陆欣对林子寒是单纯的姐弟之情，那么对伍可欣，就是绝对远超林子寒的姐妹之情，因为伍可欣那个个子小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