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关关隘上。
守关的众多士兵已经开始生火造饭。
在两处火把的中间,陈庆安还有张辽两人并排而立。
一旁的城垛上还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双眼瞪大,明显死不瞑目。
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王悍的。
“痛快!”
张辽手里提着酒囊大口痛饮之后抬起衣袖擦了擦,随手将手里的酒囊递给了一旁的陈庆安。
陈庆安接过酒仰头也喝了一大口。
两人挨着并排站在城垛边缘,目光看向远方的黑夜。
“陈兄不知,这王悍这厮我早就想将其斩杀。”张辽咬着牙说到:“此人自从来到楼烦关之后,便克扣士兵军粮,贩卖军粮,然后在以次充好。”
“我数次和太守王柔反应,但每次的书信都石沉大海。”
“王柔明知王悍如此,还纵容其行为。”
“我一开始还以为王柔是念及叔侄之情。”
“现在看来,原来这一对叔侄是蛇鼠一窝!”
“真是该杀!”张辽狠狠地说道。
陈庆安笑了笑说道:“张兄大义,若不是今日有张兄帮忙,我可能并不会这么顺利。”
“等下我与张兄引荐段大哥,定会将此事说明,等到事情结束论功行赏,张兄肯定有一份功劳。”
“段大哥向来秉承公正,赏罚分明。”
张辽并没有在意所谓的功劳。
倒是对陈庆安十分好奇。
“陈兄看似和我年龄相仿,但却在如此年龄,就委以重任,陈兄出身.....”
陈庆安笑着摇头,知道张辽要问什么。
“张兄误会了,我不过是出身卑微,在乡野长大。”
“承蒙段大哥不弃,教予我本领,将我从乡野带入城中。”
“我还有三个好兄弟,都是来自同一处。”
“段大哥用人从不堪出身,不拘泥于俗礼。”
“当初我的师傅高顺因其家中困顿只能卖身葬母,后被段大哥收留。”
“如今在段大哥麾下已经是手握兵权的第一大将。”
“此番来雁门郡,掌近千骑兵。”
“张兄.....”
陈庆安看着一旁越发惊讶的张辽诚挚的说道:“以张兄的本领,段大哥一定喜欢。”
张辽微微一愣。
随后心中明镜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段羽嘛.....
这个名字近一段时间他已经听闻过多次了。
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生火做饭的士兵,张辽眼神当中带着欣慰。
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能留在雁门,留在自家附近。
父母在,不远游。
这里是他的家,也是他要守护的地方。
熹平六年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不满十岁。
亲眼见到了鲜卑单于檀石槐带领上万鲜卑骑兵入侵雁门。
从那时起,他就发誓,如果他长大,一定要守护家园,守护雁门。
“来,喝酒!”
张辽举起酒囊豪饮,然后递给了陈庆安。
不多时。
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之下,雷鸣般的马蹄声穿破昼夜。
上千骑狂奔在夜色之下,直奔楼烦关。
“来了!”
陈庆安激动的看向了远处。
张辽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段羽的种种传闻张辽听了不少。
只是还没有见过段羽其人。
“张兄,我与你引荐段大哥。”陈庆安说道。
张辽笑着点了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