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在楼烦关担任校尉,家中置办田地的那些钱财,还有置办府宅购买牛羊的那些钱财都是哪来的?”
“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可眼下正是匈奴鲜卑青黄不接之时。”
“万一匈奴鲜卑举兵南下,士卒吃不饱饭,又有谁能卖命拒敌?”
“别拦着我,我道要看看,这些粮草究竟是充填了库府,还是进了他王悍的私囊!”
青年一把甩开了副将的手臂,然后一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就朝着关隘的城头下走去。
眼见阻拦不下,副将也只好跟上。
..........
楼烦关内一处明显要鲜艳突出太多的府宅门前站着数名衣着鲜亮的士兵。
比起关隘上守城的那些士兵,站在府宅门前的这些士兵无论是穿着上,还是面色上都强的不止一点。
“吁!”
策马狂奔的青年勒住战马的缰绳,停在府门前。
一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就要上前。
守在门前的士兵立马上前阻拦。
青年身后的士兵也上前两步:“让开,我们将军要找王将军。”
守门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眼青年,然后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道:“在这里等着,我等前去通传。”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意,站在门口等待。
过了一会士兵这才从府宅内走了出来,然后将青年请进到了府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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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前院的花园回廊之后,青年来到了一处大厅。
“哈哈,今天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张校尉给吹来了啊。”
“真是让我这府邸蓬荜生辉啊。”
从正厅当中走出了一名身着黑袍的男人。
“王校尉!”青年冲着王悍拱了拱手。
王悍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说道:“来来来,张校尉难得来一次我的府邸,快坐,快坐。”
青年扫了一眼座位,但并未挪动脚步。
“在下前来只是有一事要问王校尉,前日里太守大人给楼烦关送来的军粮,王校尉为何要扣下大半?”
“眼下关内缺粮,士兵食不果腹,万一有敌来犯,士兵怎么御敌?”青年开口便是连珠一般的问道。
王悍呵呵一笑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啊,张校尉至于亲自跑一趟吗?”
王悍笑着落座,随后摆手招来了一名长相清秀的侍女。
侍女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银质的酒壶。
酒壶上雕刻着精美繁杂的花纹,一看就知道乃是草原风格。
青年眉头一皱。
王悍却不紧不慢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在银杯当中倒了一杯酒。
“张校尉,正是因为缺少粮草,我这才下令多储存一些粮草以防万一。”
“万一这个时候有敌人前来围困,那关中若无粮草,如何坚守?”
“张校尉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王悍笑着说道。
青年紧握着剑柄,指关节泛白。
“王校尉。”青年压着心头怒火说道:“若士兵无战之事都吃不饱,何须等到战时?”
“若真有战,那士兵怎可能卖命搏杀?”
“王校尉,还是将粮草放出来,充以军食。”青年力争说道。
手里端着银质酒杯的王悍动作一停,目光瞬间不善。
“张校尉,你这是在教我做事?”王悍眯着眼睛说道:“别忘了,我才是这楼烦关的守关校尉,而你不过就是我的副将。”
“你若有何不满,尽可上书给太守大人,若太守大人下令,让你来当这个校尉,到时候你在做主!”
“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张校尉还有事那,没事儿就退下吧!”王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青年脚步未动,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呈现出了此时愤怒的心情。
上书太守?
那太守王柔乃是王悍的叔伯。
两人族亲的关系,他上书能有什么用?
若是有用,王悍如今汉能坐在这楼烦关校尉的位置?
“王校尉!”青年冷着脸说道:“既然王校尉不放粮那也行,但我要巡查一下辎重库府,以确保粮草无恙!”
“张文远!”
王悍拍案而起怒视张辽道:“张文远,你是怀疑本将贪污粮草?”
“你好大的胆子!”
“这楼烦关还不是你说了算!”
“就算监督,也轮不到你来监督本将!”
“出去!”
“还是那句话,你要有任何不服,去找太守,让太守大人来治本将的罪!”
“没有真凭实据,你若在胡言乱语,小心本将那你是问。”
“滚!”
王悍一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