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个敏感时期,财团高层希望担任总监的是一个闪族人,就算再不济也得是个对他们的命令唯命是从的傀儡——就和茯苓的导师一样。
茯苓却把阳奉阴违这一招修炼得炉火纯青。
就好比现在,她似乎是想惩治一下这个趾高气扬的助手,更糟糕的是助手刚来不久,根本不知道禁区有多么可怕。
“既然是总监下达的工作,你就只能去了,咬紧牙关挺过去,然后就准备好休假吧。”
助手见老乡担忧的神情不似有假,皱眉问道,“你是说我会在禁区里遭遇狐妖的袭击?”
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在自己的地界上,被属于他们的资产袭击,难道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他一个电话打给财团高层,他们就会派专人来给这些不听话的资产们一些惩罚,比如说,为他们戴上项圈,帮助他们理解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财团的业务横跨宇宙,他们当然也会遇到许多不愿意配合的资产,但在那些专业人士面前,他们往往都被调教得非常顺从。
“他们不会袭击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安然离去。”
老乡支支吾吾地了好半晌,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助手解释。
这就是遇到外行人的坏处,你所认为的常识对于他们来说就和天书一般,要是向助手将生命能量作用于人体的机制完全解释清楚,他恐怕得把一整天都耗在这里。
他听说助手在财团总部是搞行政管理的,和生命科学部经营的项目八竿子打不着一撇。
但他是闪族人,被高层信任,从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高层的意思。“简单地来说,蓝星的生命大多都拥有着名为生命能量的力量,只要将这种能量,就能诞生出符合常规认知中的超能力,禁区的虽然都是狐妖,但能力却截然相反。”
老乡暂且把科学术语放到一边,用便于助手理解的话解释起来,“简单地来说,所有去了禁区的人都染上了厄运。”
“厄运?你指的是倒霉?”
“这很难解释。”
老乡摇了摇头,他觉得也许只有当助手亲自体验过被厄运产生的感觉之后才能了解到厄运的可怕。
这样的对话在生态舰上进行了太多次,许多人在说到了厄运之后都不以为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有人都倒霉过,比如出门崴了脚,又或者赶时间时连吃了七八个红灯,但这些都是人们能够想象到的,存在于生活常识里的倒霉,离真正的厄运还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助手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想到了许多倒霉的情况,但这里是生态舰,上面配备了宇宙最顶尖的医疗系统,而他只要在接触了那两个狐妖之后,在接下来几天都待在自己的房子里哪儿都不去,如此一来,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厄运能降临在他的头上。
反正平时他的工作就很清闲,专业性的问题他这个门外汉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