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嘛……喝盏茶，睡吧。”

抬手在挥，茶盏里的茶水竟是在此时尽数化作了冰粉，在猝不及防间被穆凡雪全数吸了进去。

“噗通。”

看着倒头就睡了的穆凡雪，风飘雪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发现了这一点的冰凰虽然依旧还是有些丧气，但此时它即便是再怎么的，也应该是发现了些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教她些什么吧？”

斜着眼扫了一下风飘雪，冰凰很不客气的揭露了这一点，而风飘雪也只是面带微笑地沉默不语，却见冰凰继续开口道。

“把我叫过来，大概是为了搞清楚她命格的情况，因为我是这片冰雪世界里活的最久的。”

“而一开始的四处问话，也确确实实的是因为不知道，之所以打定主意教她……浮光般若的赋予她的生命力过于强大，已经开始和她的冰天雪心对冲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决定叫他一些东西，保命。”

“得知了浮光般若的效用，知道她不会受到什么太强大的反噬，所以打算把你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她，准备让她代替你，在未来破解冰天雪心出现在人身之上必不过五八芳华的魔咒？”

“去冰龙域找那位或许也只是为了确定一下明往镜是不是专门把她丢到我那边去的，是吧？”

轻轻挑眉，风飘雪倒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居然看出来了啊。”

冰凰：“……”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类。

“不过说起来这个了，这明往镜……倒是真的很有意思啊。”

走到洞口，眺望着这片于风雪之中并不显眼的天空，风飘雪竟是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我曾明说过，我不愿意传授绝学，所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它都不曾往我这边分配过什么人，即便是偶有过来的，也大多都是被你，或者是其他人收了去，也确实是每一个扰到了我。”

“唯独这一次，直至目前的种种，就好像是……知道我一定会收下她一样。”

“人出现的时候刚好就是我的感知范围之内，并且正在被你折腾，我出于仁慈出手救了过来，却又要头疼如何把她送走。”

“知道了如何送走，我却又发现了打破冰天雪心魔咒的可能性，于是现在又再次押宝了。”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这明往镜安排好了的一样。”

“难不成……这东西。”

“是会思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