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大小姐想吃啥。你吱声,我来做。这不是咱俩在德国时候说好的,你想吃啥我都会了。”
黑瞎子的意思很明确了,俩人之间在德国有一段情。
他很乐意为她洗手做羹汤,他学做饭也是为了她。
闻言,张麒麟抬眸惘然看了她一眼,又低垂眉眼抿着嘴生气中。
江南念对于黑瞎子的直白,也只是笑笑。
这滩浑水,她不想再趟了。
一桌子上人各怀心事的用餐,胖子做饭不错。
江南念动筷子的次数不算多,大多数听着黑瞎子东拉西扯。
“各位,我吃好了。先失陪了,你们自便。”
张祈山:“夫人…”
她放下筷子后脸色仍是淡淡的,瞥都没再瞥张家人一眼,自顾着进了屋。
是谁招惹她了?
张海客起身闷咳一声,撩起眼皮子,居高临下睨视张祈山二人,“夫人?什么夫人?”
他瞧了一眼跟着女子起身离开的张麒麟,冷声言:“搞清楚,她是谁的夫人?”
张祈山慢悠悠扔下擦手的湿毛巾,低笑,“谁的夫人,是你们搞没清楚。”
随之,他也离开了。
张日山松了松袖口,“我们从1930伊始陪伴夫人到现在,恐怕比你们更有资格称呼她为夫人一声。”
张副官这几十年来摸爬滚打,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眼光犀利以对。
他扫了在坐的张家人一眼,嗤笑一声:“你们,无名无份,拿什么和我们论大小王?”
既然,张海客他们要从族里来论地位,那就来好了。
论捅刀子,谁怕谁?
他们佛爷连外家人都算不上又怎么样,可他们就是陪伴了张星月这么多些年。
至少,张星月的床榻他们有一席之地。
他们,有什么?
就守着张星月不要的记忆度日吗?
不,他们忘记了张星月才是。
现在,在他们面前充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