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楚国依照秦制后,这玉玺的珍贵程度,并未随着秦国的覆灭而失去其作用。
相反,项羽却把它用到了极致。
当传国玉玺近在咫尺时,项伯三人额头冒出了冷汗。
在他们看来,再次看到传国玉玺,就如同一把要命的‘左轮手枪’,又一次抵到了他们的脑门上。
可怕的是,这把左轮手枪的使用权,却紧握在项羽手里。
出使瓯越时,左轮手枪已然‘击发一次’。
项伯三人运气极佳,那瓯越王皱摇很是识趣,并未杀了他们。
后来,他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前往了衡山国。
值得庆幸的是,衡山王吴芮也同样很给面子。
两次命大,这要命的左轮手枪,并没能击发枪膛内的子弹。
可运气毕竟是运气,万一遇到‘盲目自大’的主,那他们将彻底摆脱‘楚国使臣’的厄运。
如今,死神再次临近,项伯忍受不住压力,他吓得连连后退。
“籍儿,…不,陛下,逆臣知错,望陛下…念及吾等同族亲情,莫要派遣老夫出使。…不则,未亡敌手,…亦乃被惊吓至死!”
项羽停下脚步,他面露狰狞。
“…惊吓至死?哼!寡人心慈手软之时,汝又乃如何对待寡人?身为楚人不忠大楚,反之,竟同外人狼狈为奸!…如此悖逆之行,…又何谈亲情?”
“此事怪逆臣,…不,全怪张良。…若非救命之恩,…吾怎可同他交往!”
“张良于汝有恩,缘此,乃汝双手奉天下以为报乎?”
“不,不……”
“吾姬姓项氏皆血性彪炳,寡人不解,皆同族同种,…又怎可生出尔等叛逆之人?”
“陛下……”
“再欲多言,寡人立斩!”
递过玉玺,项羽面露杀气。
“当下死亦或去而死,任汝择之!”
项伯一愣,他满脸横肉瞬间变得煞白。
在项伯不知如何是好时,雍齿抬肘捅了一下他。
侧目看向雍齿,项伯看到他那眨动的眼睛。
虽不解雍齿隐喻的会意,项伯心一横,立马伸手接过了玉玺。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项羽尽收眼底。
他没有挑破,只是冷冷的看向项伯。
“叔父,此行何地,…汝可否知晓?”
“…呃,…不知……”
“汝记下,此行之地乃夜郎!”
“…夜郎?…夜郎国?”
“无需多言,…此行,…寡人将与汝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