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的几步一磕头,虔诚拜山;有的就在路边静坐入定,感知自然;还有的又哭又笑,难以自控;还有的穿着仙风道骨的衣服,摆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仿佛在练什么功法,又好像是在接收天地灵气;也有一些人若无其事,咔咔四处拍照,纯纯游客。
当然了,最多的还是那些跳大神的,也不管啥地方,反正有洞有庙就又唱又跳,最让我们大开眼界的,是在距离黑妈妈殿不远的地方,有一伙人搭了个架子,上面挂了几根烧红的铁锁链,一个男大神正比比划划的用手在那捋!
看到这一幕,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把马云峰带着了,让他也开开眼界,看看人家是怎么捋的。
沈星也很好奇,说仙家附身后,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人身都是肉长的,去捋那个烧红的铁锁链,不会受伤?
这是我第一次见沈星化身好奇宝宝,其实我也不理解,因为在我看来,仙家都是灵体,是精神力量层面的,虽然也能干涉到物理世界,但是捋红条这种事,它的原理和依据是啥,我一直搞不懂。
就像海南军坡节,还有福建游神,那些用铁钎子穿脸的,大砍刀大铁锤自残的,过后还若无其事,我始终觉得,这些神秘现象的背后,一定有些什么规律和法则。
大家别看我是干这行的,但我从来不盲目去信任何东西,我认为玄学是科学的更高形态,当今科学已经能够解释很多事情,如果什么时候科学能解释玄学,那才是人类思想和文明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我们围着这个捋红条的看热闹,不远处就是跳大神的,陈象一边看,一边问我,有没有在山上看到什么仙家?
我摇摇头,说确实没看见,只是觉得灵气很足,心里很踏实,但也有点慌慌的急迫感,不知道是为什么。
陈象说那不应该啊,这周围都是你们同行,那么多萨满巫师,咋会没有仙家在?
我想了想,对他说:“可能是这地方灵气太足,我本事不够吧,兴许仙家就在附近,但我看不见。”
说着,我又问老于:“于哥,你本事比我强,你看到什么了吗?”
老于摇摇头:“我可不比你强,我甚至都不算出马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懂。不过,我也没看到什么仙家。”
朱大哥纳闷道:“如果没有仙家,这些人在这里是干啥呢?”
他这话音刚落,我们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这些人在这里,很多跳的都是白脸神。”